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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“你和他一起打过架？”
池恩泰扭过头看向我：“嗯。那时候我还刚踏入律师这一行没多久，也没达到一级律师的水平。在律所工作的律师，要是级别不高，很难自主挑选案子……很多情况下，明知道委托人是错的一方，却不得不迎着头皮为坏人辩护。”
“而这样的情况也是非常多的。那次就有个委托人的家属逼我，颠倒是非必须要把原告打成被告。也是在一个那样的小饭馆，他们找我麻烦，梓安就坐在我身边，然后他一个酒瓶飞了出去，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。”
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往事，倒很是有趣。
“难道梓安说你和他过命的交情就是这个？”
他似乎被我逗笑，发出哈哈笑声：“当然不是，都说是过命的交情，能这么简单吗”
“那……”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。
池恩泰微微张嘴，似乎想告诉我，可斟酌了一番，却只吐了两字：“秘密。”
池恩泰的态度倒让我更加好奇，但他不肯说。再问也是徒劳。
“律师吃饭不给钱，好像不好吧。”我只好扯开话题。
他笑了笑：“嗯，回头我就把钱送去。”
“律师打架，影响也一样不好吧。”我又说道。
他依旧笑着，认错一般地点头，随后丢给我句：“哈哈，具体事情具体分析！对了，他真是你表弟？我真的难以理解，你们表姐弟的关系为什么差得连个陌生人都不如。这么漂亮的姐姐，不是应该主动保护的吗？怎么舍得欺负？”
我避开他的直视，抿了下嘴唇，打趣道：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很正常的，看来池律师你面对的案子还是不够多喔！”
“人活着规则太多了，偶尔有空静下心来，仔细想想。大概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，所以才经历这些吧。”我顿了顿，又说道。
池恩泰略微皱眉，问：“这些思想是梓安灌输你的？”
我一惊，茫然地看着他。而他也似乎从我眼睛里得到了答案。
“看来我猜对了……梓安是个讲情义的人，但有时候他的思想里有很多阴暗面，也有些偏激，你可千万别被他洗脑。”池恩泰幽幽说道。
他翻动着钱包，从里面递向我，给我看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，池恩泰和季梓安抱在一起。
他们身后的背景，似乎不像是安市，滑翔伞痕迹明显。
我指着照片，问道：“这是哪儿？”
“是北市峦山国际滑翔基地。峦山海拔高将近有千米左右，顶部平坦，直立如削，是十分理想的滑翔基地。”
“其实那次我没有参与，因为我有些轻微的恐高。梓安也是第一次参加，他当时其实也有点害怕。但他被人挑衅，那时候也许还是太不成熟了，因为性格里的一些偏激，直接就上了。那次中途出了个意外，所幸没什么大事，要不然他小命就没了……”
池恩泰回忆起往事的表情很动人，他似乎很珍惜和季梓安的兄弟感情。每一个字句在他平和温润的调子里竟也变得惊心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