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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低低的，“是，太太。”
布桐没再说什么，让女佣打开门，去了主卧，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……
楼下，钱进打得手都疼了，叫了一旁的保镖来帮他接着打，揉着手休息。
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打，加上是下了狠心的，律画的脸很快就高高肿起，嘴角满是血，连哭都发不出声音了。
门口，厉景琛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，看见客厅里的一幕，蹙了蹙眉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钱进听见声音，转身望向身后的男人，双手倏地紧握成拳，愤恨地瞪着厉景琛。
“钱进，你来了，小姐呢？”厉景琛大步走上前问道。
“景琛……”律画哭着求救，“快救救我……我快被打死了……”
厉景琛充耳不闻，追问着钱进，“布桐人呢！”
“BOSS，太太下来了。”站在他身后的沈彦出声提醒道。
厉景琛猛地转头望去，就看见女孩从楼梯上下来，身后的吴妈和女佣一人拎着一个大箱子。
厉景琛踉跄着走上前，在楼梯口拦住了她，他动了动唇瓣，想要开口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布桐直接绕过他，想要离开，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臂。
“松手。”女孩冷声开口，冰冷的嗓音里没有了一点温度。
“老婆……”厉景琛干哑的嗓音痛苦地唤着她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布桐扭过头，对上他自责又深情的双眸，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。
她不敢说自己有一双能识人的慧眼，对人事物的判断全凭自己的直观感受。
她也从来不是一个特别容易被感动的人，更别说轻易爱上一个人了。
所以从他们结婚以来，他对她那么用心，一步一步让她爱上了他，她从未怀疑过他对她的爱。
她信他爱他，曾经还一度觉得自己对他的爱不够多，比不上他爱她的。
可是终究，到底还是她太年轻了吧，年轻得那么容易轻信爱情，轻信人性。
她只是不懂，上天要让她成长的话，可以，但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，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？
“厉景琛，你恶不恶心？”布桐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，感觉脑袋在隐隐作痛，痛苦地扶着额头道，“对不起能让我的孩子回来吗？我告诉你，对你来说，他可能什么都不是，是你的一句拿掉他就可以烟消云散的，可是对我来说，他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，你在我心头割去了一块肉，还要我笑着说没关系，让你再多割一点吗？”
“我知道，你不要生气，我……”厉景琛无措地看着她，她的头果然还在痛，律画说的都是真的，她需要她手上的药！
厉景琛敛了敛思绪，转身走向还在挨打的律画，出声呵斥道，“不要再打了！”
布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，她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？
为什么刚刚他那一声“老婆”，就让她的心不争气地凌乱了起来。
失去孩子的教训还不够痛吗？她继续为厉景琛心动，怎么对得起无辜的孩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