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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问道峰不远的地方, 便是赫远在的破晓峰。
程沐筠没有过此处。
太宗门弟子，只有在结婴之后，才能选一处山峰自建洞府。
赫远结婴之时, 程沐筠已经早已离开太玄宗，自是从未见过弟子自建洞府的样子。
落在峰顶之后，赫远让程沐筠在外面候，随后便进了自己的洞府。
不得不说，程沐筠有些惊讶。
此处山峰距离问道峰太近，一处山脉之中, 灵脉绵延, 只会有一处灵气最盛的灵眼。这附近山脉的灵眼, 自然是在问道峰。
以赫远的身份, 完全可以在新的山脉选取灵气最盛的山峰开辟洞府, 他却选了距离问道峰最近的这一处。
连山峰的名字, 也是以当初程沐筠赐予他的剑——破晓命名。
程沐筠实有些看不懂了, “系统，赫远这人真的好奇怪, 他结婴时不是应该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吗？怎么又会选在这地方开辟洞府。”
系统：“变态了呗。”
程沐筠很认真地思考一，“我觉得不，赫远变态应该是在我杀了魔道十尊之后，被剔骨杀初恋的仇恨和师尊舍身救苍的敬佩，两种情绪反复折磨他, 才慢慢变态了。”
系统：“你他的内心研究还挺透彻。”
“那是，师者，以传道授业解惑也。不光要引弟子入道，心他的修，还要心他的心理状况。”程沐筠道, “我估计，赫远修无情道也是那个时候，为了摈除这种纠结的情绪，不再被折磨。”
“可惜，无情道可不是逃避就的，重点在透彻和看破，能毫无芥蒂地接受，才能成大道。”
系统听得云里雾里，程沐筠这套也不感兴趣，他比较想研究程沐筠奇特的脑回路，”你这么心弟子的心理，当初怎么又会一剑捅人家的初恋还剃了赫远的道骨？”
程沐筠冷漠一笑，“正魔不两立，他既要和魔修混在一起，那便不是我的弟子。不是我的弟子，那便谈不上什么师徒情谊了。”
系统：“噫，没有心的脑回路然太可怕了。”
此时，赫远已经从洞府之中出，“跟我。”
程沐筠点头应诺，也不多问，跟在赫远身后进了洞府。
赫远的洞府，和问道峰上的完全不一样，简单得可以说是简陋。
入门，除去一个蒲团外没有任何家具。再入内，一间一间，皆是修的地方。
一路向，应当是到了山底处，出在程沐筠的眼前的是一汪寒潭。
寒潭之水，泛几乎凝实成实质的白色雾气，一看就是彻骨的凉。
赫远：“这是我日常修之处，剑修同法修不同，还需锻体。”
“……”这是程沐筠曾经教导过赫远的言论，几乎一字不差。
他怀疑赫远这性格根本就不会教徒弟，如今就是当初自己教导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背上一遍而已。
记忆力倒是不错。
程沐筠面上不懂，乖巧应道：“是。”
“进去。”赫远道，“为师助你洗经伐髓。”
程沐筠拱手，道：“谢师尊。”
他脱外袍身中衣，进入寒泉，才一入内，寒气刺骨。不过比之那冰墙之中倒是好受些许。程沐筠按照赫远指示，在寒气最盛的地方坐。
只在这片刻之间，他的脸就冻得有些发青。
程沐筠很难受，却又不敢动，完全不知道赫远的用。
赫远站在岸上，看了一会，这才水。他没脱外跑，周身笼罩一层薄薄灵气，那些寒泉连他的衣服都无法湿润。
他走到程沐筠身后，抬手贴上背心。
一股凌厉的灵气，毫不客气地进入程沐筠体内。
才一坐，程沐筠就察觉出不。
程沐筠表情不变，闭目调息，心中却吐槽道：“我说他怎么没带我去换玉牌登记造册呢，原在这等我。”
寒潭之中，的确是洗经伐髓的阵法，赫远的灵气引导程沐筠运，引导寒潭之中的灵气一遍又一遍地冲击他的经脉。
滋味不可谓不难受，如同万千小刀在割裂经脉，随即又很快被灵气修复完毕，连骨头也仿佛在被反复锤断再。
在这种剧痛之中，程沐筠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如不是他恢复记忆，体内乃是上古神祗的魂魄元神，即便是此前的师尊程沐筠，也发不了这点小动作。
赫远的神识，偷偷跟随灵气进入了他的体内，在紫府之中，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张网，遍布每一角落。
程沐筠：“系统，赫远在不疯的时候，疑心还是很重的。”
系统：“那当然，他可是男主，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。”
“当初他被魔修骗不就挺傻白甜的。”
系统：“那是成长，主角也不可能一出就日天日地啊。”
程沐筠：“有道理，以我当初做的事情也没错啊，雏鸟总要离巢嘛，那是自师尊的磨砺。”
系统：“你哪是雏鸟离巢，你那是人家毛都没长齐就一脚踢悬崖，不，我怎么被你带跑了，你怎么突然说赫远疑心重？”
程沐筠本就是借同系统聊天，转移注力。
洗经伐髓的痛苦，会让元神松动，更容易发破绽。赫远就是在借这一点，再次确认程沐筠究竟是转世还是夺舍。
夺舍而的身体，在这种剧痛之，元神会露出和身体不相合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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