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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去恐怕就是自杀了。
李寻虽然坚信自己心智，绝不会被白鹿催眠到企图自杀，但李寻也不敢继续和白鹿目光对视。
他咬了咬牙，右手握着的箭搭上了震天弓的弓弦。
诡异的是，就在这一刻，李寻虽没刻意去看白鹿的目光，却依旧能感觉白鹿的目光中所传来的诡异冲击，变得越发地强烈，让他差点有种要心神失守的感觉。
李寻咬着牙，拼命地抵抗着这种冲击。
或许因为李寻的抵抗，白鹿的目光不再古井无波，它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焦灼不安。
李寻不敢再犹豫，他准备开弓。
三十米的距离很近，李寻绝对有把握一箭射死白鹿。
但就在李寻准备开弓，锁定那白鹿的时候，他的眼前却又一花。
莫名其妙地有些花眼。
这是从来未曾出现过的现象。
在李寻的视线里，周围的一切没有太大的变化，树木还是树木，山石还是山石，但那白鹿却仿佛在诡异地移动。
仔细地看，白鹿的脚并没有挪动。
仿佛是它整个地在凭空移动。
这让李寻更加心惊。
他心中猜测，白鹿果然有某种心灵冲击或者催眠的技能，以至于干扰李寻，让李寻都无法精确定位它的位置。
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，李寻的背后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还有一道强光手电的灯光照射过来。
灯光正对了那头白鹿。
这让李寻看得更加清楚。
果然是昨天见到的白鹿！
很奇怪的是，这白鹿的口中，还衔着几株奇怪的药草。
李寻有种感觉，之前那股怪异的清香，就是从这药草上面发出的。
接着，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。
“李寻，李寻，你还好么？”
是水心语的声音。
水心语的声音有些焦灼。
还有老白的脚步声。
水心语怎么来了？
陈灵兮呢？
李寻感觉自己要分神对抗白鹿的精神冲击，根本就无法思索这些问题。
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，他忍不住高声喊叫起来：“水心语，你别过来，危险！”
水心语并没有停下脚步，她高声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，是白鹿来了么？你别急，我来帮你，灵兮也来了。”
水心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但下一刻，她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：“啊……”
水心语的声音异常惊恐，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李寻心中明白，水心语这是受到白鹿的精神冲击，或者可能是受到它口中衔着的怪异药草的气味影响。
这让李寻心中更急。
随着李寻越来越了解水心语，李寻越发地分不清水心语和八年前的她。
她们两人在某种程度上，有了一种奇异的重叠。
水心语不能有问题！
她绝对不能遭遇危险！
更不能让她陷入自杀的危险！
李寻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。
“呀！”
李寻爆发出一阵怒吼。
他开始弯弓。
他准备射箭！
虽然在他的面前，白鹿的身影依旧诡异地飘忽不定，但李寻知道他不能再等。
如果这一箭射不中，他甚至已经做好近身搏杀的准备。
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，李寻感觉到，在水心语身后的远处，一股神奇而熟悉的力量开始波动着。
陈灵兮轻灵的声音响起。
“圈山成笼！”
“画地为牢！”
“给我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