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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城市的地下水道。李扬拽住凝霜的衣角，捂着鼻子跳过一漂浮来的卫生巾，“哎，宝贝儿你走慢点，哥怕黑，那什么……如果一会儿俺死了，你会想我不？”
“我想你个大头鬼。”凝霜没好气道：“滚远点行不行！男子汉大丈夫，腻腻歪歪，真让人恶心。”
“啧，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，换成是别的女人，想让我腻歪，我还不去腻歪她呢。”李扬嘀咕一句，然后特别忧桑的扬起下巴壳子，“十年生死两茫茫，不思量，自难忘，反正，如果宝贝儿你不在了，我一个人，是活不下去的。”
凝霜：“……”
混账！乌鸦嘴。
你才不在了呢。本座寿与天齐啊啊啊！
气的丢过去个好大的卫生眼，凝少主张张嘴，本想说话，可不知道怎么了，心情突然又变的有些复杂，一时沉默无言。
“到了。”就在这时，男人止住脚步，伸手在墙壁上拍了拍，咔嚓咔嚓，一面钢筋混凝土墙，在机械作用下，向两侧分开。又是一条小通廊，但通廊中，却有很多黑衣男，皮肤苍白，眼神锐利，见到男人，他们同时跪地，神色恭敬的垂下眼帘，那感觉，就像是在觐见自己的王……
李扬眯了下眼睛，暗道莫不是进了吸血鬼老巢？
正想着呢，通廊尽头的门开了，滚滚热浪，带着喧嚣音乐扑面而来。凝霜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。这是一个酒吧，或者说，会所。空间非常大，三人站在二层向下俯视，就见偌大的舞池中，近百男女兴奋的扭动着身体。
镭射光线在黑暗的空间闪来闪去，某个明亮角落，脱衣舞表演，如火如荼的进行，疯狂，堕落，糜烂，奢华。
乱！
各种乱！
但是来到这里的人，却沉溺其中，很是享受。
“怎么样，不错吧？”
男人呵呵笑着，眼眸中光芒闪烁。
“不错，不错……”李某人咕咚吞了口唾沫，目光好专注的看着一身材火辣的********，结果，话音还没落下呢，手臂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，李扬脸色一肃，连忙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，“世风日下，人心不古呐，光天化日之下，居然还有如此堕落的地方，简直是……嗯，太可恶了。”
“愚蠢的人类，自视清高，却不知道，他们口中的堕落，实际上，就是随心的解脱……”男人撇撇嘴，转身走进一间办公室，道：“李扬，有没有兴趣皈依我，以你的能力，再加上我的天赋和智慧，用不了多久，我们就能让整个世界，臣服脚下！”
“神经病。”
凝霜冷哼一声，丝毫不掩鄙夷之色。
“嘿嘿，我可没有阁下那么大的志向，只要能娶个媳妇儿，回乡下种两亩薄田，在生个大胖小子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是吧？”
“你看我干嘛，滚！”
凝霜恼怒的啐了口。
李扬抓抓头发，干笑的转过脑袋，“兄台，人各有志，强求不得，咱还是谈正事儿吧。你处心积虑，把我弄到这里来，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招安吧？”
“还真是可惜了。”
男人眯起眼睛，沉默半晌后，伸手按了下座椅旁的按钮，很快，门开了，一道身影垂着眼帘，怯生生的走了进来。
“倪鹭，果然是你。”
看到小姑凉，李扬叹息一声，表情颇有点沉重。
“对，对不起，李副总。我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倪鹭身子一抖，缓缓扬起下巴，她的脸色很苍白，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可言，明亮的眸子里，满是歉意之色。
李扬手指一紧，心中突然涌起中不详预感，深吸了两口气，才勉强笑笑，将目光转向男人，道：“说吧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其实，很简单，你只需要在这上面签字儿再按个手印，咱们之间的恩怨，也就一笔勾销了。”男人抖了抖手，一张合约，就嗖的破空飞出，落在李扬面前。
“股权转让协议？啧，闹了半天，原来是为了这个。”
李扬打了个哈欠，道：“不过你这也太草率了吧。天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，市值最少在三十亿左右，如果我没记错，这么大额度的股权转让，可是需要董事会全体通过，才能有效的。单单是我个人签字按手印，没有用吧？”
“有用没用，就不需要你操心了。你只需要回答我，签，还是不签？”
男人打了个响指，倪鹭走到酒柜边，从里面拿出瓶红酒，倒在高脚杯中，然后，强忍着恐惧，哆哆嗦嗦的送到他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