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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振奋。
李巴山跟在东篱的身后，扭头左右看着，时不时走到了路旁停靠着的汽车前，轻轻的敲了敲车玻璃，他发现这车和真正的车几乎一模一样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启动。
而他们的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，比他们记忆中家乡的天空更加的蔚蓝，空气也更加的清新。
而周围路的边缘处，则是一片朦胧的雾。
恍惚间，他们穿过雾气，来到了生他们养他们的那一个世界。
“小学之前我学习成绩全班第一，但后来学了英语化学和物理之后，我的成绩就落了下来，在初中尖子班降到了差班生的班级里面！……”
东篱摘掉了面具，双手抱在了脑后，转身看着正四处扭头的李巴山，振奋的说着。
现在的东篱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！
他在那个班级里面学会了抽烟，学会了看漫画，学会了去街机游戏厅打游戏，甚至是初三时学校周围有了网吧，哪个时候的网吧还不能上网，只能打打单机，玩玩局域网，可他却玩的不亦乐乎。
……
听着东篱讲以前的事情，李巴山也想到了自己，他和东篱不一样，他出生在农村，在东篱上初中打游戏的时候，他还不知道游戏是什么东西，更不知道游戏机是何物，甚至是连电视都没有看过。
他很想说，可却不忍打断东篱的讲述。
两人一边说一边走，很快进入了高楼大厦，钢筋混凝土建造的钢铁丛林中。
“我记得第一次写小说的时候，是在高三的时候，我当时喜欢文科，但因为想要学电脑，所以就进了理科班，但里面的很多课我都听不懂，所以睡觉，被老实罚了一段时间，我将睡觉改成了画漫画，后来觉得没有意思，就想要写小说，那个时候班上的一个女同学，还想着要做我故事的女主角，因此还要跟我谈恋爱来着！……可惜啊！后来的我的人生就彻底的废了，高中毕业因为会考成绩没有过，所以……”
东篱带着李巴山走进了一个咖啡馆，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，门口的风铃声传出了一声清脆的铃声。
而里面的柜台上除却酒之外，什么都没有，不过里面的装修风格却是和东篱想象中的一样。
“没有考上大学，也没有高中毕业证的我，去了咖啡馆打工！就是这家，它是我们这儿第一家咖啡馆，也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了！”
东篱熟练的进入了柜台里面，从柜子中拿出了两个咖啡杯，有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，最后摇头说道：“看来它只能将这里的环境尽量变成我记忆中的东西，可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，却无法得到！没办法，只能喝一杯了！”
“那就喝一杯啊！”
李巴山淡淡的笑着，他习惯上做一个听者，依旧如他往常那样。
在他自己的记忆中，他的第一份工是大学晚自习过后，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接别人凌晨十二点的班。
那个时候，困了他就趴在柜台上睡一会儿，要么就是白天上公共课的时候，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。
虽然苦，但他还在坚持着，为了完成学业，为了减轻家里面的负担。
哗啦！
各有唏嘘的两人举起了咖啡杯，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。
噗！
紧接着，两人同时扭头，将里面的酒全部吐了出来。
“靠！这酒是兑了水之后，真难喝！”
东篱咒骂了起来。
李巴山却是哈哈大笑着，他看着东篱说道：“当初我在饭店打工的时候，一个包间里面的客人喝醉了，非得要红酒喝，还打了我们的一个服务生，老板一气之下，倒掉了半瓶子的红酒，然后给里面灌上了尿！”
“哈哈！那客人肯定喝不出来吧？”
东篱笑了起来，随手将桌子上的酒瓶子仍在了地上。
李巴山点头说道：“嗯！的确没有喝出来，不过最后喝的时候，也给我们老板倒了一杯，老板当时的脸都绿了！”
“哈哈！”
两人都笑了起来，这一笑就是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，两人笑的眼泪都流淌了出来。
这一刻，他们并没有觉得自己老，反倒是觉得自己十分年轻。
“哎！想想那个时候，可真是有不少值得留念的记忆啊！”
东篱叹了口气，又看了眼熟悉的环境，长长的一叹：“这一切要是真的，我可真想在回到那个时候啊！”
“可惜啊！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！要想要回去，也不是没有办法，眼下最主要还是将眼前的困境解决了为妙！回忆只能够品味，却不能够让你我留下！”
李巴山站了起来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，在看向街道上的熟悉场景时，心里面的留恋被一下子斩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