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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滋味，虽然没有经历过，但是他很理解钟北山，如果他是钟北山，恐怕也要疯掉了
几十年的时间，都钻入了一个死角，没有想其他的，那么漫长的时间，都被耽误了。
“馆主，你……”
“不要说话！”钟北山突然像是失去了精气神一样，浑身无力，这一刻，他像是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，道：“不要说话，陈安，不要说话。”
钟北山像是呼吸困难，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其实，以钟北山的眼力，根据那片布帛上字里行间的透露出来的气息，一眼就看出来了，布帛之上说的，都是真的。
他只是难以接受自己浪费了数十年的时间而已。
还有的一些事情也可以瞬间理解了，在很久之前，那些强大的能者传下了元法和格斗法，让普通人修习，并且选出自己的衣钵传人，难道要等到他们把元法和格斗法修炼都极境，成为能者之后，才继承自己的衣钵吗?
自然不是。
只有成为能者的年轻修习者，才会成为那些强大能者所青睐的对象，成为他们所中意的传人，如果等到修习者们修习元法和格斗法到极境，但是白苍苍，年老力衰，成为能者之后，又有什么作为可言呢。
而且，估计能者传下来的的元法和格斗法都是不完整的，只有等修习者成为能者，有潜力有朝气，才会得到全部的传授。
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。
“馆主，你修习元法和格斗法多年，已经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，现在只需要出去契机而已。”陈安想了想，斟酌着词句，道：“而且，你不是说过吗，曾经有修习者不鸣则已，一鸣惊人，直接从修习者成为了三级能者。”
“陈安，那不一样。”钟北山形容枯槁，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，他的声音缓慢而沉重，道：“那种人应该是修习精深，明白了过来的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，一直寻早契机，但从未放弃，所以才可以瞬间蜕变，而我们，钻入了牛角尖，一直没有寻找契机的意识，就这样干耗了好几十年，体力已衰，精神不在，无论精气神都已经暮气深深，没有昂扬与活力。”
“现在，年龄已大，成为能者已经越困难了，而且，就算修习精深，成了能者，也不过是普通的一级能者而已。”
钟北山看向陈安，道：“而且，能者对修习元法和格斗法了解和领悟，根本就不是修习者可比的。”
陈安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，只能沉默不语。
他突然感到很幸运，幸好在他十七岁，年纪很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样的事，否则，说不定他会步上钟北山他们的后尘。
“陈安，你修习了奔雷云手，应该可以感受到雷手和云手是相互对立的吧。”钟北山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轻声叹息，道：“武烈天罡是元法，想要掌握不是太难，但是，修习了奔雷云手的格斗法，想要领悟精髓，难度真的太大了。”
“根据我所得到的书册记载，奔雷云手想要掌握精髓，就要把雷手练成云手，云手练成雷手，雷手即是云手，云手即是雷手，二者互为一体，才算是掌握了精髓。”
“可是，这真的太难了，雷手和云受二者根本不一样，如何练为一体。”钟北山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。
陈安一下子怔住了，雷手和云手二者练为一体?
在虚界里，他看到了那些‘道士’关于太极阴阳的理论，如同醍醐灌顶，触类旁通之下，已经做到了这一步。
他已经掌握了奔雷云手的精髓。
“馆主，关于奔雷云手，我……”陈安张了张嘴，刚想说些什么，就被钟北山打断了。
“陈安，不要说了，我知道的，我都知道的。”钟北山挥了挥手，道：“奔雷云手威力强绝，但是很难，真的很难。”
“不是，馆主，我……”
“我明白的，不要说了。”钟北山神色疲惫，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，他闭上眼睛，道：“好了，你离开吧，这几天也不要来了，我要静一静。”
陈安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。
这种情况，他根本没办法说啊。
算了，等几天再来吧，等馆主稍微平静一点，然后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掌握住奔雷云手的精髓了吧。
陈安心中念头涌动，朝着钟北山行了一礼，然后离开了武馆。
等到陈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，钟北山才慢慢的睁开眼睛，他看着前方陈安离开的方向，入眼的，只有深深的夜。
“我们都错了啊，为什么会这样。”钟北山神色茫然，根本不像平时的样子：“天啊。”
“流派啊。”
钟北山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缓缓拉开了他的衣服，露出健壮的胸膛，胸口上面有一个刺青，一只巨大的白色巨虎正在仰天咆哮，气势凶悍，仿佛将要择人而噬。
而在他的背上的刺青则是一只凶象，身躯巨大，甩着象鼻，猩红的眼睛像是要滴下血来，疯态毕露。
巨虎与凶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