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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发烧眼睛就会变红？赵然还真没听说过。
“你发烧了，家人电话多少？我帮你打电话吧。”只是发烧而已，去医院一趟挂挂水应该没事。
“...我没有爸妈...他们离婚了，然后我就被扔给外婆...我只是发烧么？那我回家吃吃药就好了，外婆很穷，没钱打针。”
初中生的话语很平淡，好像受苦的人不是自己一样。
可赵然心沉了下去，父母离婚，被外婆收养，只是发烧，吃吃药，穷！
贫苦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，没经历过这些困苦的日子，永远不知道其中痛苦。
恰巧赵然小时候就经历过，真的不好受。
“等等，救护车很快就来了，你这情况一直挨下去对身体不好。”赵然一把拉住他，不让走。
初中生笑笑：“没关系的，只要忍忍就好，我没钱付医药费，而且外婆孩子家里等我，我不想让她担心。”
“留下吧，你的医药费我给你付了，等下你跟外婆打个电话就好。”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就是觉得这个初中生不对劲，这绝对不是简单发烧，也不是红眼病，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！
初中生还想拒绝，可这时救护车已经来了，几个医生围了过来，先是检查一下他眼睛，“不对劲啊，这不是红眼病吧？”
“不确定，还是先去医院做一次详细检查吧，你是他亲人？”医生对着赵然问道。
“不是，我就一路人，不过现在情况有点特殊，他的事我管了。”赵然摇了摇头。
医生古怪看来他一眼，说道：“行吧，那你跟着他一起来一趟医院。”
救护车上。
“我叫赵然，赵钱孙李的赵，果然的然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我...我叫乔苏，乔峰的乔，苏州的苏。”
两人一路闲聊，没多久就到了医院。
接下来抽血、验尿各种检查一大堆。期间乔苏还给外婆打了个电话。
两个小时后，医生带着检验结果还有一套病服走到两人身边。
“立刻将衣服换掉，根据检查，你已经严重甲醛中毒，我说你这家长怎么当的？孩子都中毒成这样子才送来，你想要他命是不？”
那医生将病服塞到乔苏手上，指着赵然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“......”
赵然表示自己冤枉啊，我就是一个路人。
“医生姐姐，这位大哥不是我家人，我跟他今天才第一次见面，他是好人。”乔苏小声为赵然辩解道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呢？知道自己甲醛中毒有多严重么？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来一趟医院，甲醛吸入过多会致癌。”医生白了乔苏一眼，继续道：“你还杵在这干嘛？赶紧衣服换了，你这衣服上占了不少甲醛。”
甲醛？这玩意不是在屋子装修时才会有的么？那乔苏是怎么沾染到的？难道外婆家装修，没等甲醛消散就住进去？
等乔苏换好衣服，赵然问道：“小乔，你外婆家装修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乔苏摇头。
“那你平时最常待的地方，有装修么？”赵然继续问道。
乔苏想了想，突然说道：“我学校暑假重新装修了，墙刷过一遍，班里的课桌也全部换成新的，除了这些好像就没了。”
赵然跟那医生对视一眼，两人心照不宣大概猜到什么。
只听那医生接过话茬，继续问道：“那班里除了你，还有其他人跟你眼睛一样红么？”
乔苏点点头，“有的，我学校不止我班上会这样，很多班级都会，好多同学都被家长接回去，说什么红眼病，要等好了才送回来，我穷，所以也买不起眼药水...”
乔苏说着说着，眼角有点湿润，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，看的赵然心里猛地一冷。
他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，甲醛中毒，学校装修。
这根本不是什么红眼病，而是学校装修不当，导致学校甲醛过高，学生还傻傻误以为红眼病，真是可悲。
赵然抽出纸巾小心将乔苏脸上血泪擦掉，“你能带我去一趟学校么？”
乔苏点了点头，表示答应。
“等等，顺便带上我吧。”就在这时，那医生突然开口。
赵然呆了下，不解看着她。
“你们去到有什么用？你会检查甲醛么？”
赵然摇了摇头，她说的好有道理。
“你们先跟我来吧，小弟弟的衣服也不能穿，先去我家换一套衣服吧，正好我也要回去拿点工具。”
医生说着将自己口罩摘下，第一次在赵然面前露出真容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