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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他出什么幺蛾子。
见到他们放下手机，知道这是愿意听了，张坤挤出笑容说：“谢谢。”随后坐下，不敢耽误时间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在这附近跟人合伙开了一家洗车店，就在小区东门往南的那个巷子里头，之前在向荣巷看到你们从李杰家出来，老小区，街里街坊的藏不住事，谁家丢了根葱大家都知道，更何况是中邪这种大事？所以知道你们的身份……”
这一番解释的有理有据，简天元神色缓和了不少。石特也将手机放回来兜里，看着张坤问：“那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？”
见对方信了自己，张坤先是一喜，随即听到石特问话，想起来那件事，又生出无限的愁苦说：“李杰家闹鬼，是我干的，他从楼上掉下去也是我推的。”
简天元心里一惊，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，镇静地等着下文。
“是我养的鬼。”张坤声音发颤，似乎怕极了，这句话带着一丝哭腔。
石特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简天元的内心也翻起了巨浪，养鬼？还是恶鬼？他看着张坤，见张坤瘦的皮包骨，天庭上尽是黑气，还带着死气，但怎么看都是个凡人，不是妖怪也不是鬼，怎么会去养鬼？
“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些人，吓唬下他们，没想杀人，但是现在已经有人死了，那个鬼也不听我的话了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简天元无语，从来没听说过养鬼吓唬人的，这得多大胆儿：“你会法术？”
张坤抱着头使劲摇了摇说：“不会，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，就试了试，没想到这么厉害。”
简天元也不知该说什么，他等了一会，等张坤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才问说：“你现在想让我帮你收鬼？”
张坤点点头，眼睛里带着希冀的光亮。
不得不说，人养鬼的事情令他很有兴趣，简天元想了想说：“可以，但是价格比较贵。”
张坤吸了吸鼻子问：“多少钱？”
简天元没有回答，而是看了看一脸呆滞的石特，不动声色地踢了他的小腿。
石特反应过来说：“最起码得这个数。”石特比了两根手指。
“五千？”张坤猜测说。
石特摇了摇头。
“五万？”张坤有些犹豫，过了会儿继续说：“没问题。”
没想到他这么利索，石特本想顺便推销点周边产品，护身符、风水摆件什么的，但想着向荣巷的居住环境，看这人衣着也不是肥羊，张了张嘴，没出声又闭上了。
“说说吧，是怎么回事？”谈好了价格，简天元问道。
张坤拿起面前的纸杯，喝了一口水，润了润嗓子说：“我是李杰的邻居，住他家楼下，李杰妻子——郑芳没死的时候我们偶尔会搭上一两句话，郑芳是个好人，温柔又贤惠，我和前期离婚以后一个人住，又要忙生意，家里就很乱，和郑芳熟悉以后就问她愿不愿意当我的钟点工，我不在家的时候过去打扫卫生，郑芳当时没同意说要回去和李杰商量，过了两天碰见她，她就答应了。我把钥匙给了她一把，就没再管过。郑芳勤快，干活不错，手脚也干净，偶尔他们家做饭做多了还会拿来给我送点，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，后来我有事情，去了一趟外地，在外地三个月以后回来，郑芳却死了，传言说郑芳和男人婚外情，自杀身亡，我后来才知道，大家说的那个男人原来是我。”
张坤说到这里，停顿了一会儿，苦笑着继续说：“天地良心啊，我们俩清清白白的，私底下见面都很少，而且郑芳给我打扫的时候还怀着孕，我们能有什么？也不知道是谁说的，大家就越传越像那么回事，等我听到传言的时候，再解释都没人信了。”
三人成虎，有些事情也是没办法的。简天元唏嘘着，继续听下去。
“再后来，李杰和他妈就来我家闹，闹得我店里都没了生意，合伙人撤资，那母子俩还跟我要钱，开口就是三十万，说我要不给就一直闹下去，我一开始没理，后来被他俩烦的不行，就给了几万块封口，之后股票大跌，赔光了所有积蓄，一时想岔了就想教训教训这些人，然后就在洗车店里看到一本书，上面写了养鬼的方法，想着吓唬吓唬他们，出出气，就按照书上写的，把郑芳的鬼魂请了回来在家里养着，一开始跟书上写的一样，李杰一家子被吓得半死，向荣巷的那些长舌妇也得到了教训，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，鬼魂好像不受控制了，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我以为是意外，直到第三个人也死了，我才觉得不对。”
听到这里，简天元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，结合石特之前的调查，整个事件也变得清晰起来。那向荣巷里的邪气一直在扩大，很有可能是恶鬼杀了人之后力量变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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