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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网 www.yqxsw.info,最快更新阴阳鬼探最新章节!

    这个结果令苏瑶和陈顾龙大为惊喜,我也放下心,那就不用小五吸邪了,否则带上来,还不立刻让苏瑶他们认出是丁五?到那时,恐怕窗户纸就要被捅破,说不好我们马上会撕破脸皮。

    苏瑶赶忙走过去跟这位“竹竿”道谢:“齐大师辛苦了,您的酬劳明天上午我会亲自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这位姓齐的“竹竿”面对死人妖迷死人的笑容,脸上阴冷的表情一成不变,略一点头:“嗯,那我告辞。”说完又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,举步走向门口。

    “我送您!”苏瑶跟在后面,把他送到门外。

    我跟陈顾龙从沙发上一跳而起,迫不及待冲进卧室内。只见老抽脸色枯黄的躺在大床上,眼睛紧闭着,虽然气色很不好,但眉心却没了半点黑气。我又给他做了次摸尸寻气,的确做的挺干净。心想这是生死门养出来的怪物,还能不知道怎么解决?他们既然不想让老抽死,那就会把他身上邪气驱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陈顾龙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我一眼,我跟他点点头,意思是没事了。

    但我接着又小声跟他说:“老抽醒过来告诉他,我跟他只不过是因为小莉请天师才认识的,之前互不相识。”

    陈顾龙满脸问号的点头,正要开口,就听到苏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在走廊内响起。他于是闭上嘴,冲我做个苦瓜脸,似乎在说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啊?

    就在苏瑶进门的一刻,我手机响了,沈冰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刚才有个瘦高个老男人从楼上下来,一直盯着车里看,我发现他的目光停瘆人,感觉不妙,所以开车走了,现在正在街里兜圈子。你在上面没事吧?”

    没想到沈冰长心眼了,让哥们我大感欣慰。于是假装跟朋友说话,笑道:“哦,这样啊。我现在在甘肃呢,马上就要回去了,你等着哥们回来跟你好好喝一场。”

    沈冰听出我不方便说话,就跟我说:“我这就回去,你马上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瑶,笑道:“常总看样子是没事了,我回去给小莉报个信,这就要离开甘肃回家了。”说着走出卧室。

    苏瑶一脸不信的神色,在我身后问:“真的,你要走了吗?”

    她似乎不相信我会离开甘肃,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。但戏是一定要演下去的,点点头:“当然,我这就要走。”

    陈顾龙跟着我走进走廊,等快到门口,发现苏瑶没跟过来,我小声跟他嘀咕:“从现在开始,你不能离开老抽半步,要盯防这个女人,千万不能让老抽出现意外。”

    陈顾龙多机灵啊,一听立马止步,大声跟我说:“先生,我就不送了,我还要守着常总,您走好!”

    “先生,你初来乍到,别走错楼梯,我送你出去吧。”苏瑶可能是到老抽床边看了一下,又匆忙跟出来,等我拉开门,她已经走到跟前。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的,她明显有话跟我说,连走错楼梯这种白痴理由都想得出来,你坐电梯会走错楼梯啊?

    陈顾龙连忙往后闪身让开,让苏瑶跟着我出门。我心说不能让她跟着下楼,以免发现车上小五。于是站定脚步笑道:“不必了,电梯很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我这脑子,都糊涂了。”她一边跟我笑着,一边又低声说:“你来甘肃到底什么目的?不过,我也没兴趣知道。生死门的事都结束了,我打算在这儿好好过日子,所以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不要再跟我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哈,你个死人妖以为哥们不知道你不是女人,能跟人好好过日子吗?看她样子不想跟我为敌,我在没弄清楚她解决老抽真正用意之前,也不想撕破脸皮,先哈哈一笑说:“你可能因为常总的事心里烦乱所致。”然后也压低了声音说:“那好,你只要交出天灯照心,我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
    苏瑶立刻脸色一沉,但随即又堆出一副笑容说:“对对,今天心情太乱了。”接着小声又说:“天灯照心我交还给鹰舞了,他现在跟张大川下落不明,整个生死门风流云散,所以以后你不必为这样的事再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的,她这话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水份,以为哥们是三岁小孩,那么容易哄骗。不过我也正好借机下台阶,笑道:“常总都好了,不用再担心,回去好好照顾他,我告辞了!”说着冲她一眨眼,意思是oK,咱们各走各的路,不会再找她麻烦了。

    陈顾龙还站在门里,跟我们有一段距离,我们小声嘀咕时,他绝对听不到。这时候问道:“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?”

    苏瑶赶忙回头笑道:“没有啊,我这不是在送先生吗?那先生走好,拜拜!”

    我“嗯”了一声,掉头走进电梯。下楼之后,看到沈冰开着车刚好过来,我急忙跳上去,看了看二阎王,还没苏醒。就跟沈冰说:“咱们现在离开兰州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沈冰一脸诧异。

    “先开车。”

    出了小区,我把遇到苏瑶的事儿跟她说了,并且考虑生死门可能从三门峡撤到了兰州。虽然多年经营的养尸井没了,但他们主要力量却没损失,手里还有培育出的大量行尸尸虫。苏瑶求我不要插手的意思很明显,只有我多管闲事,兰州就会变成我的坟墓。

    他们在三门峡被破坏了好事,从那次事件中摸清了我的底细,这次再对付我,恐怕就会针对哥们软肋下手。他们躲在暗处,防不胜防,所以我觉得还是先避其锋芒再说,让他们亲眼看着我离开兰州,放松警惕。然后再绕道返回,这样由明转暗,有利于对付这帮杂碎。

    但演戏必须要演到家,先回小莉那儿,把车还回去,假装跟她报个信,再去坐火车。可是二阎王成为了一大难题,一来我们从野狼谷把她夺走,对方肯定知道是谁了。二来带一个孩子太显眼了,并且野狼谷的事,不知道还有多久会传进苏瑶耳朵里。我们必须争分夺秒,同时想办法把二阎王给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去往小莉家路上发愁时,忽然看到一个人,不由让我眼前一亮,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
    我看到谁了?看到的是一美女,还是个大学生。大家不知道是谁吧,就是当时在死亡谷遇到的科考队员,田雯雅。

    在甘肃遇到她感到挺意外,但让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,她或许能帮上我们的忙。

    于是把车停在她跟前,摇下车窗跟这女孩打招呼。田雯雅见到我们俩非常惊喜,才要开口叫我们名字,我立刻小声说:“假装不认识我们,装作我们是打听路的。”

    田雯雅先是一怔,而后微微点头。我让沈冰大声问某某小区的路怎么走,她说话同时,我捂着嘴巴小声跟她说,请她帮个忙,由于事情紧急,不要问原因,就帮我们保护好一个流浪女孩,不被坏人发现后抢走。田雯雅不住点头,并且还指着前面一个小区,假意为我们指路。我们这跟特务接头差不多,让哥们感觉特别有趣。

    沈冰谢了一句,又问火车站怎么走,我于是又借机跟田雯雅说,坏人可能一路跟着我们,所以想个办法,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交给她。这是个最大难题,无论我们走到哪儿,后面可能都有对方眼线,连我都觉得这事相当不易搞定。

    不过田雯雅一边指路一边小声说,这事好办,范教授和严鑫毅正在前面不远处参加大学赠书活动,她这是过来买点东西,他们俩还在那儿,整个活动人很多,有利于我们把孩子交给他们。说完又给我们留了手机号,以便以后跟她保持联络。

    当下也不多说,马上开车往前去了。在后视镜上看到田雯雅拿出手机打电话,应该是通知范教授和严鑫毅接孩子。

    往前开出几百米,果然看到路边一个开阔广场上人特别多,正在进行赠书活动。也看到了严鑫毅站在路边,向这边眺望,看到了我们的车,偷偷眨眨眼。我们按照约定开车过去,他故意走过来在车上蹭了一下,便大声喊叫自己被撞了,引来大批围观人众把汽车围了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范教授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,拉着几个人把车门挡住,我推开门将二阎王塞给他,范教授别看平时一副迂腐的模样,现在倒是挺机灵,带着几个人用衣服裹着孩子在人群中溜走了。这让躲在外围盯梢的眼线,绝对不会发觉,我不由打心里跟范教授竖起大拇指,倒退几十年,他能胜任地下工作者。

    孩子被接走后,我就下车跟严鑫毅使个眼色,当众谈判,最后以五百块赔偿费做了断,放我们走人。

    沈冰一边开车走向小莉居住的小区,一边笑个不停的说:“我觉得咱们像是在拍反特片,为了把同志安全送到红区,跟敌人巧妙作斗争。刚才跟严鑫毅谈判的时候,差点没笑喷。”

    “这帮杂碎比日本鬼子都难对付,他们失去二阎王踪迹后,肯定会有其他手段能够找到她的下落。我们要赶快兜个圈子回来把二阎王接走,别连累了范教授他们。”

    我们把车开到小莉楼下。上去跟她报了个信,将车钥匙留下。这妞儿撅着个嘴唇能拴住一头驴,老抽没事更让她恼火,岂不是让顾琼更受宠了吗?草他二大爷的,跟皇帝后宫差不多,都在争宠。

    从她这出来,匆忙赶到火车站,刚好半个小时后有一趟火车开往老家。在候车厅,我不经意的观察四周,发现有两个人不太正常,只要我看过去,他们马上转头,当我收回目光,他们又会盯过来,这肯定是生死门的人。

    我摸了摸鼻子,忽然想到一个馊主意,一边拿出黄纸和毛笔画符,一边忍不住偷偷在笑。沈冰见我笑的挺猥琐,就小声问:“干嘛呢,心里有打什么坏主意呢?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你别往我手上看,以免让敌人生出警惕。”我笑着把棉袄脱下来搭在手臂上,念了几遍咒语。然后转头看向那俩人,是一男一女,正在盯着我这边,这时急忙转移视线。

    “那边两个人好像在盯着我们。”沈冰这才发现。

    “嗯,你看那个女的长的怎么样?”我一脸坏笑的问。

    “我发现生死门的女弟子长相都特别漂亮。”沈冰说完这句,又没好气的跟我说:“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色了,老是在乎女人长的好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,大厅广播我们这趟列车到了,我急忙起身拉着她说:“切,你还不是总是在乎男人长的帅不帅?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,你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为毛?”我一愣,跟她一块挤进汹涌人潮中。

    “因为女人看男人不起色心,男人就不同了,总会盯上……”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住。

    “盯上啥?”我有点好奇,这丫头居然跟我卖关子。

    “盯上……首先是胸部吧,然后是大腿,最后才是脸蛋。按照这种顺序,你们男人就不是好东西,一个色字就概括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挤过检票口后,感觉她分析的比较有意思,但也不服气,女人看男人不色,什么脑残逻辑。马上找不出反驳理由,于是就胡说八道:“你们女人看男人还不是先看裤裆?”

    “放屁,我啥时候看过男人裤裆了?”沈冰一急,都爆粗口了,并且声音挺大,呼啦一下,不少人都围观过来。

    我捂住嘴差点没把肚子笑破,赶紧拉着她逃离此地,冲到火车门口时,回头看到那俩人竟然跟着我们到了站台。我心里一声冷笑,捏个法诀对准他们念道:“佳人举步,无计可求,吹气一口,身体出羞。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摄!”

    那个女人身上衣服唰地就掉了,不过只是脱掉了一层棉衣,里面还穿着毛衣和保暖内裤呢。就这样也是显得非常出格了,在拥挤的火车站台上,当着众旅客的面脱成这样,那真是奇葩。

    顿时刚才还聚焦于沈冰的目光,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这个还算漂亮的女人身上。她身边这个男人急忙从地上就捡衣服往她身上裹去,我心说看你穿的快,还是脱的快。于是又一遍咒语,那女人身上内衣也光了!

    于是,一片春光泄露,无数男人为之大饱眼福……

    我们没上火车,而是趁乱从人群中挤出来,又从检票口溜出去。那俩人只顾害羞了,哪顾上看我们跑到了哪儿。

    出了车站跳上一辆出租车,立马让司机开出市区,去往东河村。我打算先去那里,离开兰州市区一段时间,让对方找不到我们踪迹以为真的回家了。二来既然生死门在野狼谷养雪妖,我想在附近村子查探一下是否有他们老巢。还有就是搞定茹玉这个死娘们,然后再返回市区,正好是夜里把二阎王接走,找一个安全地点藏身。

    在车上沈冰撅嘴道:“你隔着衣服看还不满足,竟然都坏到要扒光衣服看……”

    我连忙跟她使眼色,现在咱们可是当着出租车司机呢,不能因为这个暴露了身份。于是赶紧转移话题:“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小偷,我恨不得把他们扒光了送火车底下碾几下。”

    司机接口道:“现在小偷越来越猖狂,特别是火车站有很多,你们没丢东西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差一点就被偷了。”我笑道。

    沈冰一皱鼻子说:“我们没丢东西,倒是小偷衣服丢了……”

    到了东河村,下车后多给了司机一百车费,让他留下电话号码,好随时让他来接我们回去。

    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,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,也没别的地方去,就向村民打听小莉家,跑他们家取暖,外面实在太冷了,简直是饥寒交迫。

    尽管小莉父母对我们这次迁祖坟的事并不太满意,可毕竟是帮他们将祖宗尸骨有惊无险的搬出去了,其他风水师还没这本事呢。小莉老爹阴沉个脸,给我们搬个小板凳坐在炉子跟前烤火,连杯水都不给倒。

    他们家房子看样子是刚刚翻新过,里外焕然一新,地面有瓷砖,墙壁粉刷的雪白光亮,只是家具很陈旧。

    “大叔,我们一天还没吃饭,有没啥吃的让我们填填肚子?”我跟这位面色黝黑看上去憨厚朴实的大叔说。

    哪知他一摇头:“没有。”然后双手在袖子里一笼,跟座石雕似的坐在那儿。

    他老伴低垂着双眼,嘴里嘀咕着:“城里人到我们这儿找吃的,也不害臊。”

    擦,到他们家找点吃的,为毛要害臊?就说这村子穷吧,可是你们家不一样,有个有钱的“姑爷”,还缺吃的么?算了,铁定为迁坟这事对我们没好感,就忍忍吧,有个取暖的地儿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本来想从他们老两口嘴里打听一下关于野狼谷的消息,现在这气氛,也就甭想了。我们四个人都跟石化了一样,呆坐半个多小时,谁都没说一句话。这小莉老爹看我们还没走的意思,其实我们来他就没问干什么的,他有些沉不住气了,就跟我们说:“天快黑了,我们一会儿就要睡觉,你们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我和沈冰不由面面相觑,天一黑就睡觉?草他二大爷的,不就是往外赶我们吗?沈冰受不了这个气,站起身跟我一甩头,就出了屋子。我跟他们俩人打个招呼跟着出去,两个人不闻不见似的,一动都没动。

    沈冰憋了一肚子气,唰地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说:“我就不信买不到东西吃。”

    汗,在这儿哪用的了那么多钱,问题是有些地方有钱都买不到吃的。

    还好村子里有小卖铺,我们俩进去买了面包火腿,虽然吃起来味道不对,但总算是能填饱肚子,都没敢看生产日期。我们俩正蹲在小卖铺门口吃的津津有味,这时一辆面包车开过来,引起了我们的注意。说实话这村子真的很穷,又是交通不便,村里只有拖拉机和三轮车,像面包车在这儿属于高档运输工具,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来的一定是外人,于是赶紧躲进小卖铺,一边吃一边揭开破旧的门帘往外头瞧。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,我们不由又惊又喜,居然是范教授、严鑫毅和田雯雅,还带着一个小女孩,正是二阎王。

    他们怎么会跑这儿来的,让我们特别纳闷,便跑出去叫了一声范教授。他们仨回头看到是我们俩,也都满脸错愕。

    一说之下,我们才知道,范教授和两个学生曾来这儿考察过野狼谷,也在这个村子里资助过贫困户。他们唯恐孩子被人抢走,就决定把二阎王送到农村躲起来,没想到会跟我们在这儿不期而遇。

    外面天冷,范教授师徒三人带着我们进了一户农家,围在炉子跟前,喝着热水聊起来。范教授从死亡谷回来后,就写了一篇在死亡谷亲身经历的传记,结果遭到来自同行的猛烈抨击。

    同行是冤家是无论哪个行业都存在的,再加上范教授在科考界非常出名,遭到很多同行嫉妒和排斥。他这篇传记写出来,引起了轩然大波,都拿遇鬼的事来打击他。一个科学家怎么能够宣扬迷信,这是公然跟科学作对,作为一个教授,简直误人子弟。

    墙倒众人推,于是范教授难以在西北大学立足,最后被逼无奈,在西北大学辞职,来到甘肃大学老同学麾下任职。而严鑫毅和田雯雅两个忠心耿耿的弟子,也跟着他转移阵线。

    他们来这儿不久就听到野狼谷的传闻,跟两个学生去过那里。当时还没有进入冬季,进入山谷没遇到大雪恶劣的气候,只是查到了野狼踪迹和大片尸骨,于是不敢深入,赶紧退回去了。

    说起这个山谷,这户农家的主人,叫曾老金的这个老汉说,祖辈相传野狼谷里住着神仙,原先叫雪神谷,因为到了冬季,有大半时间会降雪,雪下的非常大,百年前,最大一场雪,都下了七尺厚,饿死冻死了不少人。大家都说是因为雪神谷里雪神生气了,所以才会下这么大雪,只要按照老一辈人的嘱咐,每年入冬给野狼谷送个女孩,就不会发生雪灾。而这个女孩也就从此没了消息,大家伙心里明白,肯定给雪神收做侍女了。

    我跟范教授对望一眼,心说那都是胡说八道,女孩被雪妖吃了才是真的。不过听老人这么说,雪妖在这儿盘踞很多年了,不像是生死门养出的妖精,应该是山谷内多年自己形成的一只山妖。可是生死门为什么要带着二阎王去找它呢?

    正想着这个问题,外面天色黑下来,却下起了大雪。曾老金叹口气说:“这每年送一个孩子进山谷的事,早在解放后给停了。后来倒也没遇上天灾,不过附近村里,总是会发生女人半夜睡着觉,脸皮被撕掉,死的很惨。并且山谷内多了一群野狼,凡是去雪神谷的人,大多都会被野狼咬死。上次范教授进山谷要不是我及时劝他们出来,也不会活着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说完看看窗外漫天大雪,脸色就变了,吃惊的说:“这么大的雪片,会不会是一场雪灾?”

    雪片不是很大,而是非常密集,并且落雪速度奇快,跟我们昨晚在山谷中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。照这样下起来不停,不消半夜,肯定会超过七尺厚。草他二大爷的,七尺厚那可是两米多,这儿的房屋低矮,肯定都给吞没了,不把人闷死才怪。

    范教授师徒也看着外面的大雪,俱各满脸的惊讶,同是多年居住在北方的人,雪是见惯了,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。

    沈冰瞪大了美目自言自语的说:“它跑到这儿撒野来了,伤难道好了吗?”

    范教授他们一听,全都回头看向她。田雯雅好奇的问:“谁跑到这儿了?”

    我急忙跟沈冰使个眼色,叫她不要乱说,别把曾老金一家给吓坏了。

    “呃,我说的是一只野狼,刚才听到它的叫声……”

    “沈姐,我们都没听到狼叫啊?”严鑫毅挠头问。

    汗,瞎话都不会说,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,就你一人听到了狼叫声?

    “那个,别叫我姐,我年龄很大吗?”沈冰这是没话可说,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。

    严鑫毅本来就一憨厚孩子,愁眉苦脸道:“你比我大,总不能叫你妹子吧?”

    “我无所谓,这样显得年轻。”沈冰煞有介事的说。

    严鑫毅摸着脑袋苦笑,其他人均各莞尔。田雯雅是冰雪聪明的女孩,可能看穿我们心思,就转移话题问老人:“半夜撕掉女人脸皮的事是真的吗,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

    曾老金叹口气:“这样的事说起来太离谱,怕你们这些科学家不信,所以就没敢说。附近村子包括我们东河村,这样死过很多女人了,还都是长相很俊的,在下雪的夜里……唉,不说这些了,下这么大雪,你们还是回去吧。”老人说着,神色非常凝重,看样子是怕我们遭遇不测,才要赶我们走的。

    范教授没有开口,而是把目光落在我脸上,似乎在询问,这件事你知道底细吗?

    我点点头,范教授目光就坚定了一些,跟曾老金说:“我们今晚不打算走了,就留在这儿过夜。我们带着酒来的,咱们一起喝两杯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曾老金一脸愁容。

    范教授他们带着礼物中,就有一箱当地老酒,还有一些成品肉食,正好让曾老金老伴去厨房切了当下酒菜。

    我转头去看二阎王,发现她不在屋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,跟曾老金孙子孙女在院子里堆雪人玩起来。这孩子被范教授带走后,没过多大会醒了,她不在术人控制下,还是个正常的孩子,所以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。

    要说正常她还不算,因为这个躯壳里,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样的孩子。石先生这王八蛋,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,拿去喂狗。

    大雪天围着炉火喝小酒,还有俩美女陪着,让人感到非常惬意。不过唯独曾老金愁容满面,不住的瞅瞅沈冰和田雯雅唉声叹气,似乎害怕这俩女孩会遭了雪神的毒手。我们假装没发现,一边喝一边聊,对于我和沈冰来甘肃的事,还有二阎王的身世,范教授只字不提,估计是不像当着曾老金的面说这事。

    正喝的高兴,就听二阎王在外面惊呼一声,我们全都转头看向窗外。灯光从窗户透出去,院子里又满是白雪,能够看清什么情况。只见二阎王盯着那个堆起来的雪人,胆战心惊的步步后退,大雪都没过她的膝盖,没想到才半个小时不到功夫,就下了一尺多厚的雪。

    而曾家俩孩子却还围在雪人旁边往上糊雪,这雪人已经堆的跟一样高,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当作眼珠嵌在脸盘上,隐隐看到散发出诡异的光彩。我不知道范教授他们是否看出了这种情形,心里不由打个突,赶忙起身走出屋子。

    我这一出去,屋里人全都坐不住,都跟着出来。我几步走过去,先抓住二阎王的手臂,以免她“犯病”,跟着回头对曾老金说:“让两个孩子回屋去吧,外面天太冷,别冻感冒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乡下孩子没那么娇生惯养,整天在外面玩耍,不会有事的。”曾老金说。

    “土……小虾虾,你看二阎……她……”沈冰惊声大叫,但对我们俩称呼改来改去,都不知道说啥好了。

    我连忙低头一看,二阎王正用狠毒的目光盯着我,双手撩起棉袄,露出小肚皮。我一怔,她要干嘛?

    她跟着用手就往肚皮上插去,彻底让我震惊,我勒个去,这是要开膛破肚,似乎想拿出里面的丁五!

    吓得我急忙攥住她的两只小手腕,轻声念了两句咒语,左手将两只手腕全都拿住,腾出右手在她身上连点几处大穴。二阎王白眼一翻,就晕过去了。忽地就在此时,一阵狂风掠地扫过来,激起一片雪花扬撒在空中,完全看不到周围啥情况了。

    就听两个小孩发出惨叫声,跟着就是曾老金、范教授以及沈冰的惊呼声。我心说糟糕,那个雪人真有问题,连忙把二阎王使劲往屋门方向一推,然后拔出桃木剑,咬破手指在上面涂了点鲜血,往前凌空一刺,大声念道:“有邪必斩,有怪必摧。景霄洞章,消魔却非。急急如律令!”

    桃木剑上的血色蓦地红光一闪,身周卷起的雪花,顿时急速飘落,看到大家伙都跑到了雪人跟前。两个孩子满脸鲜血的歪倒在雪地里,他们也刚刚看到,各自忙着弯腰去抱他们。正在这时,雪人双眼突然爆发出幽绿的光芒,在黑夜里特别诡异瘆人。

    它陡然从身子里伸出两只手,分别冲沈冰和田雯雅脸上抓去。我的天,当时吓得我全身汗毛根根竖起,死雪妖真的来了,这要撕她们两个脸皮!

    现在都顾不上去掏通天灯芯草,只要往前用力一扑,挺起剑尖直奔雪人眉心。不管你是鬼是妖,眉心灵窍永远都是弱点。这也是围魏救赵的法子,不能及时救下她们俩,只能后发制人,逼死雪妖收手。

    这一刺还算及时,一剑刺中雪人眉心,“噗”地一下,前刺势头受到阻力,剑尖入雪三分怎么都刺不进去了。而雪人手臂呼啦一下变成一片雪花飘落在地上,咕咚朝后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雪人倒地一瞬间,马上散开,从中冒出一团黑气迅速朝门口方向飘走。等我掏出灯芯草,死雪妖已经逃的无影无踪。可是正当口,门外居然响起“哎呦”一声,似乎是个女人。我连忙奔过去打开门板,往外一看,一条黑影正从地上扶起一个人。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,是生死门术人吧?哥们也没多想,上去一人个嘴巴子,先把他们俩打晕了再说。

    “啊,我们是小莉爹妈,你不要打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你们?”我不由愣住。

    他们两口子匆忙从地上爬起来,竟然没回答我的问话,急匆匆的往家跑回去了。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,心头涌起一股迷雾,他们分明是躲在门外的,因为他们来时脚印都被雪覆盖了,应该在这儿站了一会儿。他们躲在这儿干嘛,难道跟死雪妖有关系?

    正想追上去问个清楚,这时沈冰叫我:“虾虾,米米,快来,你看看两个孩子!”

    汗,对于她这种老是变换的称呼,让我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我急忙跑回来,跟他们抱着孩子回屋。二阎王就晕倒在门内,这会儿严鑫毅已经把她抱起来了。曾家俩孩子分别躺在曾老金和老伴怀里,紧闭着双眼,脸上淌满了血。沈冰和田雯雅正拿出纸巾在他们俩脸上擦拭,最后找到伤口,是在鬓角上。看样子是被死雪妖爪子拍了一下,摸摸脉搏,跳的还算正常,我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没事,他们只不过被……对方给误伤了,睡一会就会好。”我说着从包里拿出绷带和止血白药递给沈冰。

    “是被对方打伤的?”曾老金两口子满脸诧异的问,连我自己都不相信,何况是他们。

    我点点头:“是啊,刚才可能突然来了阵狂风,让两个孩子撞在了一块。”说着转头背着老两口跟范教授他们不住挤眉弄眼,意思不像让两位老人知道真相后担惊受怕。

    “嗯,想来是这样,快把孩子放床上吧。”范教授帮忙解围,可信度就高了不止一倍。

    曾老金等沈冰给两个孩子包扎好伤口后,放在了床上,跟我们说:“他们爹妈前年出去打工时,不幸遇到车祸都没了。两个孩子跟着我们老两口过日子,唉,要不是范教授热心资助,现在连学都上不起啊。”老人说着,眼角隐有泪光。

    我们重新坐下后,都没心情喝酒了,范教授问二阎王怎么样了,我跟他说也是刮风撞了一下晕过去,一会儿就没事了。我看着这孩子,心里犯嘀咕,看刚才那架势,死雪妖是冲着她来的,为的是要她身子里的丁五。不知道死雪妖被我打跑后,还会不会再回来。

    曾老金虽然都六十多岁了,但人不糊涂,看着我问:“大侄子,刚才那阵风不正常啊,我还听到有人念咒语,不会是你念的吧?”他们几个人刚才关心孩子的伤势,又是背对我跟雪人,当时刺倒雪人的情景他们都没看到。

    我心想前天在这个村子帮小莉一家迁祖坟的事,有很多人见过我,瞒着自己身份迟早会被拆穿的,还不如早点承认。于是拿出桃木剑笑道:“我跟一位阴阳先生学过两手,所以刚才见到这阵风挺古怪,就念两句咒语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习先生可厉害……”严鑫毅接口就要帮我宣传哥们的光辉事迹。

    我赶紧跟他使个眼色,干咳两声,幸亏他没提名字。严鑫毅愕然闭住嘴,看着我直挠头。

    曾老金也不傻,知道我说不是实话,笑了笑说:“我们这一带做阴阳先生的一般都没有什么活路……”

    我一怔,啥意思,阴阳先生犯法吗?沈冰好奇问道:“阴阳先生怎么没活路?”

    曾老金转头看了一眼挂在西墙上的神龛说:“因为我们这一带家家户户都有护家神,很少有事请阴阳先生,所以干这一行的在这里没什么活路。我们村里只有唐大年一家没有护家神,迁坟才会请阴阳先生。”

    哦,这护家神倒是听说过,有很多地方有这风俗,就好比镜子神,那也是护家神中的一种。但筷子神、笔仙就不是了,充其量算是一路野仙,有时候还会害人。我们老祖宗五千年的历史文化中,各路神仙是层出不穷,只有你想不到的,什么神仙都有。有的地方家里还供着茅神,知道啥意思吧,就是茅厕之神,那也是护家神。

    他所说的唐大年,应该就是小莉父母了,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。

    沈冰又问:“他们家为什么不供奉护家神?”

    “这个不知道。”曾老金一脸困惑的摇摇头,“但唯独他们家有个有钱的姑爷,倒比我们都过的好。”

    草,那算什么姑爷,那是野姑爷。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,我心里就开始起疑了,难不成唐大年真的跟生死门有关?不然怎么会家里不供护家神,并且好像知道雪妖在这儿出没,躲在门外偷窥?

    “曾大爷,你们家护家神显过灵没有?”田雯雅用手托着双腮,一脸好奇的问,那副神态看上去非常秀气。

    曾老金点头说:“当然,我们家护家神自从儿子死后,我一气之下换了一位,这位是很灵的,说我们家会有贵人相助,果然说过这话没几天,你们就来送钱送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沈冰跟着说:“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你们家护家神?”

    曾老金沉吟片刻说:“好吧,我也正想请教我这俩孙子会不会出事。”说着起身,到西墙神龛前,点上三炷香,跪在地上嘴里不知念叨什么。

    不多时,只见神龛上冒起一股青烟,露出一张黑灰色的脸孔,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诡异。范教授、严鑫毅和田雯雅都吓了一跳,因为这玩意看着比鬼脸好看不了多少,但他们三个自从经过死亡谷事件后,也都相信世上有鬼神一说,倒没表现出惊讶。

    沈冰却小声跟我嘀咕:“怎么看着像只鬼,还有点眼熟?”

    我哼了一声,没回答她,心说那就是一只鬼,还是只熟人鬼,熟的不能再熟。因为脸色变成这样,一下不容易认出来。

    “半夜请我出来什么事啊?”这位护家神打个哈欠,看样子在睡梦中被请出来,不太乐意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们家出了点怪事,两个孩子堆雪人,就刮起一阵狂风,把孩子给伤着了。您看,他们会不会有事?”曾老金毕恭毕敬的低着头问。

    “哦,我看看。”护家神睁开惺忪睡眼。

    这下沈冰立马认出他是谁了,捂住嘴巴小声惊呼:“老阎!”

    不错,这位护家神就是死鬼老阎。我十分纳闷,这丫死鬼,怎么能做护家神?虽然有些在世时深积功德的人,死后会被破格提拔为神仙。但那几率太小了,比中彩票几率都小一万倍。再说这老家伙曾用柳灵女贿赂鬼差,凭这德行,能做神仙?打死我都不相信。

    老阎听到沈冰叫声,没顾上往床上看,就先看我们一眼,立刻就愣住了。眨巴眨巴那对牛逼的鬼眼珠,急忙跟曾老金说:“都告诉你们多少次了,不用请那些没用的阴阳先生,既然有阴阳先生在,我就不必来了。”说着脸上闪过一道怒容,随即隐没不见。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的,这是羞于见我们俩才急着溜走的,还找个托词,真够无耻的。

    “大神我错了,您不要生气……”曾老金磕头如捣蒜,低声下气的赔不是。

    我冷笑一声,盯着神龛说:“老阎,你别跟我装神弄鬼,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但神龛寂静无声,显然老阎是不肯出来。曾老金又求了半天,神龛还是没动静,就苦着脸起来跟我们说:“你们走吧,我好不容易请到的一位很灵的护家神,别因为你们以后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范教授也有点不好意思,就跟我说:“那咱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我心想不能走,他们家护家神不过就是一只死鬼,还能挡得住雪妖?死雪妖虽然是为丁五来的,可是在他们家受挫,一定不会放过曾老金一家人。

    我摇摇头笑道:“不用走,我跟这位护家神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,大家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,有惊诧,有怀疑,还有不信。

    沈冰冷哼一声,站起身一叉腰叫道:“老阎你出不出来,不出来我们可要放火烧了你的狗窝了!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位大侄女,你可不能对护家神不敬……”吓得曾老金连忙跟沈冰作揖哀求。

    我跟着说道:“烧他狗窝未必出来,我念咒把他逼出来,然后让他尝尝锁魂的滋味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真管用,老阎立马就冒出来了,一副牛逼的苦瓜脸,阴测测的看着我们俩,没好气的说:“我躲都躲不过你们,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
    曾老金和范教授师徒都愣住,没想到护家神真跟我们俩认识。

    “跟我们学声狗叫吧,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。”沈冰瞪着他说。

    汗,我差点没趴下,这要求有点过分,除非沈冰才能说的出口。

    老阎脸上怒色渐浓,喝道:“你不要欺人太甚……”

    “呸,你是人啊,你是鬼!”沈冰打断他的话头骂道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曾老金一见这情况,又跟我们俩作揖:“我说二位就别捣乱了,求你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范教授也扯了我一把,意思是别让曾老金夹在中间为难。我笑着点点头,起身道:“老阎,我们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,以前的恩怨早就忘了。如果还念着朋友情分,咱们就坐下来喝两杯,不然我们告辞。不过外面天怪冷的,还下着大雪,你不会狠心让我们走吧?”

    老阎听了这番话,怒气立马消的干干净净,垂头说:“喝两杯就免了,但坐下来聊两句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曾老金一听护家神要跟我们聊两句,又拉住我的手说:“你们别走,快坐下陪大神说话。”

    沈冰哼了一声,看样子很不乐意就这样跟老阎和解。我跟她使个眼色,招呼大家一起坐下。老阎从神龛内飘出来,坐在我们对面,那副表情,真是永远都那么牛逼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这副黑灰色的脸笑道:“你肯定用了鬼马化妆品吧?”

    老阎一耷拉脑袋:“嗯,不擦化妆品,模样太吓人了。”

    我心想鬼怎么可能做护家神,地府应该不容许这么胡闹吧?只有有功名的鬼差才能冠上“神”的称号,比如“夜游神”。这么说,老小子一定在地府有差使。于是跟他笑道:“这一带护家神,是不是都跟你一样?”

    “什么一样?”老阎皱眉问。

    “地下工作者啊。”我不敢说是地府工作者,免得吓坏了这伙人。

    老阎无奈点头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我这只不过随口一问,居然给蒙到了,心里感到万分惊奇,为毛敢有这么多死鬼做人家的护家神?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,就问他:“那一定还跟雪妖有关是不是?”

    老阎一下瞪大眼珠,满脸不可思议的说:“你什么都能猜到。”

    沈冰愣道:“你们跟它怎么会有关系,是不是跟它狼狈为奸啊?”

    老阎才要开口,忽然脸色一变,看着我说:“它来了,老钱还被打伤,唐大年老婆也中了邪气!”

    我心头一惊,老阎口中的“它”肯定是指死雪妖,这死玩意去而复回很正常,因为丁五在这儿。但没想到老钱这死鬼也在这儿,估计跟他一样都是别人家的护家神。这让我不由联想到,他们在一盘很大的棋,棋局却充满了层层迷雾。

    “你和沈冰护好这里所有人,我去对付它。”我不敢特意点名二阎王,唯恐让老小子看出她身子里有丁五附体。

    老阎还是比较相信我的能力,点头说:“放心,你去吧,到时候老钱还会帮你一把。”

    沈冰不乐意了:“我才不跟他待一块,让他这个护家神自己护家去。”

    我把嘴唇伸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你要看好小五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明白我让她留下的用意,“哦”了一声,才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我们这番对话,跟说天书似的,让范教授师徒和曾老金两口子,都膛目结舌。直到我出了屋门,他们都没说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到了院子里,我就拿出灯芯草,念咒让草丛弹出来。灯芯草立刻扯着我就飞出大门,迎面一阵疾风吹过,伴随着一大片雪花。草他二大爷的,猝不及防下,让我往后仰天跌倒,灯芯草脱手飞出。

    随即风雪消停,我拍拍屁股站起来,看到灯芯草在夜色里,正快速往南一路飘飞,应该是追着死雪妖去了。但突然一条黑影横空闪过,“嗒”一声响,灯芯草被打落在雪地中,紧跟着这条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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