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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的敌人，若是吾做不到，吾宁愿死！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说，你现在连我也要杀了吗？”
“如果主人阻拦，吾会动手的！”
杨成叹了口气道：“倘若我现在允许你杀了他们，但是有一天，你自己落入危险呢？”
“为主人而死，那是身为女仆最大的荣幸，吾不会在乎的！”
“那如果我在乎呢？”杨成的眼神忽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。
“主人……会……在乎吗？”女仆的神情一怔，她完全料不到杨成会这般说。
杨成深呼了口气道：“我没有感觉有什么资格去做你的主人，不过既然你叫我一声主人，那么相应的，我同是想把你当做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。如果哪一天你同样落入危险，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，哪怕，是拼上自己的性命！
对于现在的我而言，我身边的人性命高于我自己的一切！早在多年前，我其实已经死掉了，包括现在能在这里跟你对话，我都不确定我自己是不是还真的活着。也许我说得话你或许会费解，但是你要明白，我身体内的一些东西包括灵魂在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陌生了，再准确一点地说，我整个人的一部分已经被主神改造，至于被改造了什么，我能感觉但却无法形容，也许，这只是主神的一场……”
说道这里，杨成忽然住了口，改变话题道：“听我说了这么多，你……能明白吗？”
女仆沉默了，她似乎在思索。
“好吧，我说得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，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，现在我放了你，就算我们陌路，你也不要对我身边的人出手，就当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好了！”
“不——”
女仆摇了摇头，“吾既然已经认定主人，又怎么可能离开主人？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身为主人身边的最忠诚的女仆，吾怎么可以背叛主人，倘若这是主人真正的心意的话，吾可以为了主人改变一切，如果主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，吾愿意为主人送上吾的第一滴血！”
解开完绳子后，杨成站起身悠悠道：“改变这个世界吗，现在，还不知道，不过，这个世界的尽头，还真是想走一遭啊！”
“吾会随同主人的脚步，天涯海角，世界尽头！”女仆忽然单膝着地恭敬道。
杨成有着一瞬间的诧异，“不要搞得这么严肃，又不是要立军令状之类，不过如果可以，我是不会放弃得！”
“吾相信，主人是无所不能的，所以，还请郑重收下吾的忠诚！从今以后，主人的话吾必定遵从，若有违背，必受千刀万剐之刑！”
杨成将女仆从地上扶起，脸色有些讪讪道：“这个，你的忠诚我是很认真地收下了，其实啊，我现在真的有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情要找你帮忙，就是，有点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“主人的事情就是吾的事情，若是杀人，吾这就去着手处理！”
“咳咳……倒也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了，就是，怎么说呢，我啊，最近确实很穷，这不，又欠了那两个家伙一大笔生存点，现在手头……”
杨成说着自己都感觉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了，眼神甚至连直视女仆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女仆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