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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网 www.yqxsw.info,最快更新阴阳鬼探最新章节!

跟着这条黑影落地,捡起东西迅速没入一座房屋后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靠,灯芯草被夺,接下来还玩个毛啊,那只能是死雪妖玩我了!

    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,并没有马上追过去,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,想要把东西夺回来,没那么容易。摸摸鼻子心想,现在这处境,真是逼到了绝路上,只有拼了。算算农历,今天是十一月十四,明天才是月圆之夜,青冥箭是指望不上了。想着我精通的法术中,只有天雷地火才有希望把死雪妖干掉。

    其实说起来,有诸多法术都除掉它,可是前提下,得让死玩意站在那儿不动,火灵咒估计都能烧死它。但这死玩意没那么蠢,法术还没使出来,它就没影了。

    那就要给它做个圈套,让死玩意自己跳进来,然后一把火将烧融成水。嗯,有了,它的目的是二阎王,肯定还会回来,于是回到院子里,弯腰在地上划拉开一片积雪露出地面。拿出一只塑料袋,将天雷地火符和一束香包在其中,放在地面上,然后又用雪覆盖上。这样做好了前期准备,只要死玩意回来,哥们只须念咒语就成了。

    随后又跑出大门,心想死雪妖打伤老钱,让小莉母亲中邪,就是为了把我引开,好回来夺走二阎王。那哥们就将计就计,给它来了个迂回战术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冲着刚才那条黑影隐没的方向奔去,循着地上尚未掩没的脚印,一路往前追去。积雪厚达两尺多,都没过了膝盖,跑了没多远,就累的我气喘吁吁,有点跑不动了。站在这儿喘气时发现这条足迹是往村南去了,并没有回曾老金家。心里感到十分疑惑,但哥们也不敢跟着去村南,往前绕道回到曾老金家门口。

    刚到这儿,就察觉出身后涌起一股阴冷的寒风,我心头一紧,可能是死雪妖来了。当下不敢跟它正面为敌,撒腿就往门里跑,要把它引过来。

    “喂,我是老钱!”

    我立马站住脚,草他二大爷的,原来是这老杂碎啊,你不早说,害哥们像丧家之犬似的往回跑。我脸上有点发燥的转过身问:“雪妖现在在哪儿?”

    很长时间没见他了,不过老杂碎没有显露身子,而我也没开阴阳眼,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鬼模样。因为开了眼也看不到死雪妖,省的浪费元气,开多了对身子骨没啥好处。

    “它被逼的往村南去了!”

    我一愣,老钱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吧?现在灯芯草落到生死门人手里,只有死雪妖逼我们的份儿,我们怎么可能逼它?老钱脑袋肯定被夹扁了,要不然就是脑袋装裤裆里了,都跟蛋蛋一样去思考问题了。

    “你把话说清楚,谁把它逼走的?”我没好气的问他。

    “还不清楚是谁,拿着通天灯芯草,将雪妖逼到了村南。”

    哦,老钱脑袋没被夹扁,是哥们错估了形势。看来生死门跟死雪妖真不是一伙的,只不过他们好像不想雪妖死,似乎有什么阴谋。

    “走,带我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自己去吧,那人身上还带着黑木盘,我再去恐怕这次连鬼都做不成了。”老钱口气坚决的说。

    “那怕啥,就当是为国捐躯,我给你竖个烈士丰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了,你再不去把灯芯草夺回来,恐怕要出大事。”老钱口气有点急。

    我摸摸鼻子,冷笑一声说:“能出什么大事?你和老阎缩在这儿装神弄鬼的,恐怕也是为了雪妖吧?”他急我可不急,倒要看看能不能急死你鬼杂碎。

    “我和老阎的事咱们回头再说。雪妖真是要出了大事,附近百里将会受到灭顶之灾!”

    听老杂碎口气不像是说谎,死雪妖的存在可能真关乎附近一带的吉凶祸福。我嗯了一声,拔腿往村南跑去。说是跑,不如说是爬,腿都给没入积雪内,看起来跟爬没啥两样。等我跑到村南,也累的快要口吐白沫,感觉手脚酸软,真想躺在雪地里休息一会儿。

    不过就在这时,看到前面不远处,有条黑影杵在那儿,应该就是夺走灯芯草这个王八蛋。我累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,深呼吸几口,提气往前奔过去。

    距离那条黑影还有十多米的时候,听到几声“嗤嗤”破空声响,跟着发现与视线平行夜空中,银光闪烁,是对方发的暗器!

    我急忙在雪地上滚倒,躲过暗器袭击,不等站起来,甩手射出几枚铜钱,把这王八蛋也给逼的滚倒在雪地上。我起身往前一边走,一边又发出几枚铜钱。但王八蛋也没闲着,冲我连发暗器。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的,只有滚倒,到他跟前基本上滚过去的。

    这王八蛋不知是在这儿要做什么重要事,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,反正是没动地方。我们俩碰一块立刻短兵相接,黑暗中也看不到对方长啥模样,就是感觉这王八蛋身手不弱,我用擒拿手,愣是捉不住他的手臂,反而几次差点被他得手。

    我们俩正在雪地里翻来滚去,打的热火朝天,这时忽然一阵阴风狂做,卷起一堆雪花,就把我们给埋住了。一时间两眼不能见物,但我一巴掌拍在王八蛋脑袋上,而我小肚子上也被他踢中一脚。

    但与此同时,我心头打个突,死雪妖就在附近,刚才这阵阴风是它搞的。如果跟这王八蛋继续缠斗下去,很可能会被死雪妖坐收渔利。于是我就往后翻身,从这座“雪坟”内滚出来。哪知这王八蛋跟我挺默契的,也从对面钻出去,我们俩相距两米多远爬起身,谁都没再出手。

    而此刻阴风阵阵,势如龙卷风般,将地上积雪猛烈卷起,拍击在我们身上。我们俩立刻跟弱不禁风的小鸡子似的,都给拍在“沙滩上”。

    抹了一把脸上的雪花,掏出一束香心说先把死雪妖逼开。不然这么下去,非被雪花给拍熟了不可。刚要念咒语,发现趴在我对面的王八蛋,手里举着黑乎乎的东西,“澎”地一声弹出了什么玩意。

    草,那是我的灯芯草!

    我才要念咒把灯芯草缩回花瓶,扑过去把它夺回来,但立马又停住了身子,心想现在不是时候,否则我们俩都会死。为了顾全大局,还是等死雪妖被干掉后再说。

    只见灯芯草从对面那人手里脱手飞出,往正南急速飞走。可是刚飞出几米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灯芯草外层花瓶化作一片碎渣掉落下来!

    你二大爷的,灯芯草成废品了!

    我真是欲哭无泪啊,灯芯草被毁,无法对付雪妖事小,而这是一件罕有的宝物,就这么香消玉殒,太令人惋惜了。我愣住同时,对面那王八蛋大声“啊”的惊呼一声,听声音似乎是个女的。难怪刚才跟她纠缠在一起时,她胸脯子软绵绵的很有肉感,身上还有股子香水味。

    当时只顾拼斗,脑子里没想那么多,现在回想起来,原来哥们刚才跟一女的在雪窝里滚了半夜。

    我心头忽然一惊,这女人不会是苏瑶吧?不过仔细一回味,不像是她,生死门假女人太多,又不止她一个。不过今晚又暴露了行踪,让生死门得知我并没有离开甘肃。草他二大爷的,必须把这娘们干掉,不能让她回去报信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首先念咒朝正南发出一道火光,跟着涌身往前一扑,左掌向这娘们天灵盖上切去。生死门的人弱点应该在这儿,当时在赵庄玉米地里,龚潮就是这么在姓陆的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,让那小子嗝屁的。

    但这娘们明显要比姓陆的身手灵活,根本不给我这机会,往前一个窜身,在雪地上翻滚几下,顺手抄起了灯芯草草丛。

    我正要接着往前扑过去时,蓦地阴风止歇,大雪停了。不过四周气温骤降,本来这里温度就在零下十度左右,现在感觉一下子降到了三十度,呼吸出的热气都凝固在鼻尖结成冰霜,身上的棉衣立刻被寒意穿透,仿佛没穿衣服一样,冻的我几乎全身都要僵住。

    心头不由打个突,这是死雪妖拿出了看家本事吧?

    我们俩都给冻的瑟瑟发抖,手脚都不听使唤,全都缩在雪窝里,一边转头看着四周,一边牙齿不住格格发出声响。

    隐隐看到一圈黑气,距离我们七八米之外从雪地上升腾而起,犹如拉起了一圈黑色布幕,将我们俩围在其中。这寒气仿佛源于此,让我们感到更加寒冷,肌肉冻的一阵阵痉挛,感觉到了疼痛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我忽然发现,这是一片坟地,一个个雪丘隆起,上面还插着残破的灵幡,在黑夜之中,显得无比诡异。

    再转头看看地形,这是唐大年刚刚迁过来的祖坟。我说难怪觉得这片地眼熟,坟上插的灵幡,是迁坟之后留下的。还有一片片纸钱,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过来,落在身上和眼前。在这灰白色的景色里,出现坟地、灵幡和纸钱,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,让哥们背脊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快……格格……用火烧……格格……”旁边死娘们颤声叫道,听起来怕的要命。

    好像这是跟我说的,草他二大爷,你凭什么指挥我?但转念一想,此刻我们俩是一根线上的蚂蚱,命运相连,只有合作才是出路。说起对付妖邪,到关键时刻,生死门那些玩意到底不如正宗道法管用,因为邪法本身太过阴邪,阳刚不足,遇上Boss搞不好会反受其害。

    我强压心里的不满,挺起这束香就要念咒,可是突然正前方黑气之中露出一张脸孔,闪烁着微弱的青光,一对眼珠充满了冰冷的眼神,死死盯着我们俩。嘴角忽地抿起一股阴森笑意,说不出的恐怖!

    这束香“唰”地一下,竟然呈开花状,四面散开!

    我全身打个冷战,双手就要把散乱的香束拢到一起,但一碰香枝,立马如同齑粉般,洒落一地。我勒个去,咱能换个桥段不,哪怕你打我一拳,哥们给你一脚也算,有个礼尚往来,这么干那不成只挨打不还手了?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发火……格格……”那娘们急了。

    “发你妈个……格格……头,武器都被对方给收了,还发个……格格……屁?”我没好气的说。

    汗,我们俩这对话,让“格格”躺着也中枪了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对面那张脸孔倏然隐没,紧跟着一侧又闪现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孔,但表情和恐怖程度,还是一样的吓人。在黑气围绕中,这样的脸孔如同走马灯似的,接连在我们四周不断轮换出现,让我们感觉如同进了地狱一般惊悚。

    虽然这轮番上演的鬼脸吓人,但并没有对我们进行攻击,倒让我们在不安之余稍微放宽了一丝心情。不过紧跟着,鬼脸一齐出现,数不清的鬼眼珠子犹如来自幽冥地狱中的一片鬼灯,当真是恐怖到了极点!

    我们俩都忘了寒冷,居然往一起爬过来,两个人聚在一块,能够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“咚咚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一阵奇异的闷响声,从地底发出,我们都感到了雪地一阵震颤。我头皮一麻,这他娘的又是唱的哪一出?

    眼看着一堆坟头中,中间一座发出了剧烈颤抖,积雪都给抖落开来,露出了坟土。

    我跟这娘们不由自主对望一眼,漆黑之中,都能从她眼珠里依稀瞧出惊恐和不安。我也不用提了,阵阵恐怖爬上心头,知道那是坟里的那位老家伙不安分了!

    能让坟内尸骨躁动,可见这群鬼东西有多凶猛。我心头不住倒吸着一股股凉气,这坟是刚迁过来的,中间那座是唐大年家最大辈分的祖宗,因为这坟地讲究“携子抱孙”,祖坟肯定居中。刚迁过来的坟地虽然地气跟着移来,可如果遭到阴气侵袭,也会被破坏殆尽,尸骨出棺,尤其破坟,那真是一大灾祸!

    有那么一句俗话叫愣得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。而诈尸属于愣头青,僵尸就是那种蛮横的,尸骨才是不要命的。它本身没有肉身,也无精魄,一旦犯煞,那是神鬼不惧!

    像黄符、糯米和红绳一类驱邪之物,都对他无效。还有个最可怕的传说,就是“枯骨犯煞,吃人长肉”,那叫“骷髅煞”。每咬你一口身上的肉,你这肉是啥部位,就会在它骨头架子上的那部位长出肉来。等你身上的肉被啃光,它也就变成了一具完整的肉体,然后我就不知道它会怎么样了,反正这玩意形成肉身,估计比任何鬼邪都难除掉。

    “骷髅……格格……煞……”跟我贴在一块的娘们失声大叫。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的,你知道的不少,可惜光知道有个屁用,只会叫格格,连个阿哥都喊不出来。其实哥们也强不到哪去,开口就认格格了

    身周的一圈鬼脸,此刻身子在黑气中若隐若现,似乎身材婀娜,诡异之中又显得很飘逸。这让我心头咯噔一下,转头数了数,一二三四五,妈的,正好是十二个。我这心里啊,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东西。

    可是坟内咚咚巨响声,根本难以镇定心神去仔细琢磨其中蹊跷。眼看再不想法子,尸骨就要出坟,到时候我们俩其中一个,恐怕身上的肉就会变到尸骨身上。

    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东西,用肩头撞了下这个娘们说:“黑木盘不是在你手上吗,用这东西把十二个……格格……鬼东西驱散,估计能让坟里的安生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格格……对,我怎么没想到。”

    猪头,我心里毫不客气给她一句评价,就是不知道这“猪头”长的漂亮不?好像生死门搞出来的人妖,一个比一个风骚迷人,用猪头比喻似乎不太合适,那就呆头鸡吧。

    呆头鸡往旁边一翻身,离开我两三米,才从身上拿出了黑木盘。草他二大爷的,明显是怕哥们趁机夺宝,你这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要夺咱们也等搞定了这十二个死娘们再说。

    依稀看到呆头鸡用小手指在黑木盘上挑起一根黑线,但还没放开手指,忽然“嘣”地一声,这根线断了!

    我转头一看,十二个死娘们中,有一个眼珠瞪的特别大,显然是她干的。我于是从包里在分好的符内,摸到太一使者符,想用这个挡住死娘们,让呆头鸡不受干扰。可是符刚掏出来,呼地就烧着了,差点没烧掉我的手指,赶忙丢在雪地上。

    趁着这短暂的光芒,看到呆头鸡的脸孔,长相很清秀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,又挑起一根黑线,但跟刚才一样结果,又突然崩断。最后黑木盘上纵横数十条黑线,居然无一幸免,都给弄断,这也变成了一件废品。

    我不由有点泄气,十二个鬼娘们并不攻击我们,但也不允许我们使用任何法术,意思很明显,在等着骷髅煞出棺!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东北那个地下洞窟,十二具骷髅围铁棺的事,与现在这情景极其相似,却又正好相反,鬼娘们不是骷髅,而棺材里的老家伙才是,莫非这果真是生死门的玩意?

    这么说,那唐大年也是生死门的人。对,一定是,要不然唐大年夫妇怎么会在曾老金门外偷窥?

    草他二大爷呦,小莉那骚女人,也他妈是个人妖了,还怀了老抽的孩子,这事是不是有点太狗血了?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管用,黑木盘都……格格……废了!”呆头鸡焦急的跟我说。

    格格废了,咱就想个法子立个公主呗,总不能等死吧?再说骷髅煞出坟,对附近百姓是一场大灾祸。现在终于明白老钱这话啥意思了,指的是坟里的这把老骨头。而引起这样后果的是,呆头鸡把死雪妖逼到坟地所造成的。

    那么死雪妖跟生死门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!

    什么道家法器都不管用了,那哥们只有用血符来试试。光是符还不足以对付这些鬼娘们,恐怕要动用阵法。正好呆头鸡能做帮手,于是就想到了一个“五行神兵阵”,这本来是一个需要五人联手的阵法,能够做到五行运转,百邪不侵,也是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能够使出的阵法。可目前除了这阵法其他不好使,只有两个人勉强来主持,幸好我们速度够快,能够快速交错站位。

    其实说起来,“六合天丁阵”对付鬼娘们效果会更好,但那个阵法更为繁复,需要人手更多,两个人不易运转。

    当下咬破手指,汗,这指头跟着哥们算是倒足了大霉,没过过好日子。好吃的都让嘴巴享受了,指头还得帮忙运输,临了老是被反咬一口。

    木为东方,火为南方,金为西方,水为北方,土为中央。先在原地打夯,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指在雪地上迅速画出一道五行神兵“土”兵符,然后迅速在其他四个方向翻滚来去,每过一个地方,都快速画出一道血符。

    十二个鬼娘们俱各瞪大了鬼眼珠,但似乎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法事。雪地画血符,可能不知道咋破坏,都在那儿干瞪眼。

    等画完了符,就听坟头“噗”地一声,破开一个黑窟窿,一股黄土笔直的喷上天空!

    我心说不好,骷髅煞马上就要出坟了,赶紧跟呆头鸡说:“占中央无极土,捏诀念五行正气咒。”

    呆头鸡其实并不是很呆,哦了一声一个翻滚,在土位站起来,捏诀念咒。我与此同时快速跨到火位。火曰“炎上”,为礼恭谦让之意,敬上而不欺下,也是先礼后兵的意思,乃是五行神兵阵的起手式。

    阵法一动,散发出的是一片祥和先兆,十二个鬼娘们更是摸不着头脑。紧跟着我由南窜到西边金位上,发动了攻击。金曰“从革”,代表义,崇善弃恶,再加上金为利器,可诛鬼邪。

    五行方位顿时各自闪烁青黄黑白赤五色光芒,金为白色,我脚下白光最盛,射出一束白色色光芒冲向西方,也是正冲坟头。这阵法的威力,跟单兵作战的法术是不能相提并论的,尤其是群攻杀伤性比较大,立刻让站在西面的三个鬼娘们同时被白光击中,轻呼一声,消失了踪影。

    这一圈黑气顿时打开一个缺口,令其他九个鬼娘们一阵躁动,纷纷瞪圆了鬼眼珠,射出一道道绿芒,冲我和呆头鸡来了。但遇到五行阵各个方位的光芒,马上消失,就跟泥牛入海一样没了消息。

    我不由松口气,五行神兵阵至少发挥了六成威力,做到百邪不侵了。但由于其他三个方位没人主持,经不住鬼娘们第二波攻击,所以得先下手为强。于是一个大跨步,又奔到水位,水为“润下”,那是智慧的象征,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支神兵!

    “还火入水,河海澄清。吾取真气,扫荡邪精。急急如律令敕!”

    我大声念了咒语,手捏法诀,脚踏罡步。顿时地上一片黑光旺盛,犹似一片汪洋海水狂涌而出,一下冲没了四个鬼娘们。这剩下的五个一看这情况,俱各脸色大变。她们用的应该是十二天女阵,都被打掉大半,已经不能再运转阵法,各自冷哼一声隐退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格格……骷髅出来了!”呆头鸡尖叫一声。

    我转头一看,一只骷髅头骨,在五行光芒映照下,发出森然白光,从坟头窟窿里探出了半截。我不由吓得魂飞天外,骷髅煞出坟,我这两个人主持的五行神兵阵可对付不了啊,就算完整的阵法,也不一定管用,这可咋办?!

    这时呆头鸡忽然一拍自己的小脑袋瓜,说:“骷髅煞未完全出坟时,是可以搞定的!”说着又挺起黑木盘,拿出一丛东西,似乎是从破碎花瓶里脱出来的灯芯草。只见她把草丛在黑木盘上一插,灯芯草竟然粘上去了。

    呆头鸡跟着窜到坟头跟前,让草丛朝下,猛力在骷髅脑袋上一拍,一股黑烟冒起,骷髅立刻沉了下去。她把黑木盘往地上一丢,双手在坟头上推土,把这个窟窿给掩埋住了。

    我一看她把黑木盘放在了地上,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机会啊。于是纵身往坟头扑过去,没等落地,右手就抓住了黑木盘。呆头鸡大吃一惊,回头抓住了黑木盘另一半。

    “你真无耻,竟然趁我搞定骷髅煞时抢东西。”呆头鸡气愤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彼此,彼此,你还不是趁我对付死雪妖时,抢了我的灯芯草,搞的这件宝贝也成了废品?”我冷笑一声,用力往回拉扯。你丫一个娘们,怎么还有我这老爷们力气大吗?

    呆头鸡的确没我手劲大,立刻就跟着黑木盘撞向我怀里。但这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,中途往下一滚,用力往下拉扯。

    “咔吧”一声,草他二大爷的,黑木盘竟然给掰成了两片!

    我心里这个气啊,本来就是一件废品了,又给二次暴废,以后想修复都难。我腾腾往后退出两大步,一屁股跌坐在雪窝里,看着半片黑木盘上,还有一半灯芯草草丛,恨不得一口咬死这混蛋娘们,连灯芯草都给扯烂了。

    “还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你二大爷的,真不愧为呆头鸡,到嘴的肥肉,你说哥们会给你吐出来吗?虽然都变废品了,但总之还抱着一丝废物再利用的念头,打死都不能给你个混蛋娘们。

    看着她扑过来,我往后仰天倒地,伸出双脚,给她来了个“兔子蹬鹰”,于是这娘们柔软的胸脯子就给我双脚狠狠的占了下便宜,向对面飞走了。

    我把半片黑木盘往包里一塞,翻身起来,还想着她手里的那半片。刚要走过去,就见一团白光闪耀,混蛋娘们给我发暗器了。我矮身躲过,发现对方手里拿的是一把弩箭。我才掏出几枚铜钱,却发现身边掠起一道雪花,飞扬在空中,迅速往村子卷去。

    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看向那片雪花,那玩意肯定是死雪妖,它又回村子里去了。我首先想到了二阎王,老阎和沈冰不一定能挡得住它。于是舍弃了这混蛋娘们,拼命往回跑。呆头鸡倒没追过来,我跑出老远回头看了看,她还站在坟地上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跑回曾老金家,听到老阎一声惨叫,跟着是老钱的叫声,从院子里传出来,看样子两个老家伙都遭了死雪妖的毒手。

    我慌忙跑进大门,发现一条若有若无的透明影子,飘悬在当时三个孩子堆雪人的地方。老阎和老钱受伤太重无法隐身,都是浑身染满了血迹,横躺在屋门前。

    这时沈冰从屋门内探出脑袋,小声叫道:“老阎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一个飞身扑到埋天雷地火符的雪地上,跟她叫道:“回去看好孩子!”

    死雪妖冷哼一声,这声音简直冰冷到了极点,以至于让我心底都感觉结了一层冰。哥们手上黑木盘和灯芯草连废品都不是,应该说是残废品,死雪妖根本就不用鸟我了。

    沈冰见我回来,“哦”了一声,把脑袋缩回去。

    死雪妖那条淡淡的影子,蓦地手臂一张,只有一条手臂,但扬起的雪花,却跟在坟地那股劲头一样猛烈,要将哥们拍死在沙滩上。

    “小心!”老阎跟老钱同时叫道。

    我盘腿坐起来,先闭上眼睛承受了一次强烈打击,跟着轻声念咒,就见跟前雪窝往下坍塌,融化出一个碗口大的洞口,露出燃烧的一束香。在死雪妖第二次攻击同时,天空中“喀喇喇”打响一记焦雷,宛若就在头顶炸开,让我感到心头一阵摇荡。

    “呼”一股凶猛的火焰从雪窝内窜出,地火的威力何其猛烈,这两侧十米之内的积雪全部在这一刻融化成水,并且将扑击而来的雪花全部给消融了,变成一片水滴洒落而下。

    死雪妖“嗷”一声惊叫,我睁开眼捕捉到她透明的影子上,一条左腿被烧化,但这死玩意逃走时速度太快,地火没能将它卷进其中。但这次它受伤更重,应该大伤元气,如不趁机把它干掉,就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“老阎,老钱,你们俩还能动吗,谁能带我去追雪妖?”我回头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这积雪太厚,要追到野狼谷,恐怕半道上我就累的吐白沫了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!”老阎咬着牙说了句,从地上一跳而起,掠到我跟前,抓住我的肩膀衣服,就飞上半空。

    老钱也跟着飞过来,气喘吁吁的说:“待会儿你撑不住时,我们换班。”

    我被老阎提着身子从一座座屋顶上越过,看到下面皑皑白雪,心里一个劲的猛烈跳动。老阎可别挺不住坠机,虽说下面积雪挺厚,但高空坠落,那点雪花也承受不住哥们重量。

    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们俩谁跟我说说?”我问。

    老阎喘着气说:“你可能在坟地上看到骷髅煞了吧?那是生死门祖师的尸骨,临死前在自己身上种下邪恶毒咒,有朝一日谁会获得这种毒咒的秘密,就能让他复活。而这种秘密就藏在雪妖身上,地府早就知道这件事,所以一直派遣鬼差在附近农家扮护家神,以阻止任何人获得这个秘密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儿上气不接下气,再说下去,恐怕就要失事。老钱急忙接住话头说:“我们俩由于生前做过阴阳先生,所以被地府看中,就被派到这儿当护家神。这也是刚过来不久,就遇上雪妖出山。本来它被一种诅咒加身,不能出谷,可是它却能以积攒的脸皮出谷害人,但并不能亲身出谷,所以多少年来没有引发雪灾。可十年前在一个孕妇肚子里种下邪咒,今夜让这孩子为它开道,那就跑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我听了大吃一惊,他们说的这个孩子那就是皮皮吧?难道皮皮又跑了回来,为它开道,让它跑到东河村的?

    老钱接着跟我说,雪妖是不能接近生死门祖师尸骨的,一旦被逼急了,就会动用“十二邪瘟”,让骷髅煞出坟祸害。因为这个毒咒,五鬼系和百灵派也是深有所忌,所以当年从照魂井内炼出的天灯照心和黑木盘,以及后来的灯芯草,都具有克制雪妖的法力。而五鬼系早就派人在这一带看守老家伙的坟墓,不让它发生异变。

    可是过了多少年,唐家传到唐大年这一代时,在他很小的时候,爷爷和父亲去世,因为五鬼系是不允许法术录有文字,以免被外人偷学,是以唐大年什么都没学到。而他手上只有一个有关骷髅煞的密咒,但不会法术却也不会用。正因为这个,地府也同样派同时五鬼系出身的两个老鬼,保护好唐大年,不致出了差错。

    我听到这儿心想,地府会用五鬼系传人当鬼差,还派去保护五鬼系后人,简直尼玛放狗屁。这一定不是正宗地府指令,而是牛头马面一伙狗杂碎搞的鬼。当然这伙杂碎被□□,应该又换上内奸在指挥吧?

    嘿嘿,这个收获不小,从他们身上或许也能查出地府的一股隐藏势力是谁。

    老钱接着又说,逼唐大年搬迁坟地的,是生死门人干的,至于他们这么干到底是什么用意,现在他们俩也不知道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是为了搞定雪妖。而雪妖一经坟地变迁,就急于出谷,今晚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。碰巧丁五在曾老金家,首先来夺这个邪煞,而丁五茅六,跟雪妖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到底咋回事,这也是地府一大禁忌,是不容许让世人知道的,只有生死门才知道内情。

    死雪妖夺小五不成,就跑到唐大年家找那个密咒,遭到老钱阻挡,这后来的结果我也知道了。

    老钱说完,看到老阎已经撑不住了,于是跟他换班,带着我往前飞行。很快越过这两座山,到了野狼谷内。从上空中隐隐看到雪地上,斑斑黑点在移动,老阎说那都是野狼。雪妖这次受伤逃回来,肯定要驱使野狼帮它挡住门户。

    我心说雪妖想的挺周到,可是不会想到哥们没从地面过来,而是来了次空袭,让它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我们最后落在死雪妖老巢上头,暂时休息一下,又飞进这个洞窟。一进去,就嗅到了死雪妖的气味,那股冰冷的气息。老阎点上一盏鬼灯,让我看到死雪妖那条透明的身影,迅速隐没在一个洞窟内。

    老钱说:“它现在是强弩之末,恐怕连逃跑都很吃力。我绕道从前面堵截。”

    老阎点头:“我也迂回包抄。”

    我们三人立刻分开,我就追着死雪妖的踪迹一路跑过去,最后在三方堵截的情况下,把死雪妖堵在了一个洞窟内。只见它气喘吁吁,扶着墙壁站立,下体只有一条右腿支撑,难怪跑不快。再说飞回雪谷,恐怕也使尽了最后一点力气。

    老阎站在对面,我跟老钱站在这头,都相互使个眼色,没有马上进去。死雪妖肯定会做垂死挣扎,又在它的地盘上,不等它倒下,是绝对不能逼近的。

    我掏出了一束香,老阎就往后退步,待我火光发出,他就要逃出洞窟,以免遭到池鱼之殃。

    死雪妖看到我手上的香,冷笑一声,身子逐渐变得丰满起来,由透明专为实体,勾勒出一条婀娜多姿的身形。它赤裸着身子的,一丝不挂。可是这副躯体却十分的邪恶,让我们都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恨。

    因为它的身上每一寸肌肤,都是由一张张脸皮组成的,能够看得出眼洞、鼻孔和嘴巴的痕迹,看上去就像一条刻满了花纹的毒蛇!

    我咬牙切齿的说:“你这是临死前在向我们炫耀杀死了多少女人,获得了多少张脸皮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死的,永远都不会死。但你们会死,一定会!”

    我终于听到了死雪妖真正的说话声音,尖细中充满了无穷狰狞,比当时诱惑老抽亲吻的那个女孩声音,阴森恐怖了不知几万倍。我登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心说这死玩意是不是要跟我们同归于尽?

    正想着,只见它眼珠猛地瞪圆,爆射出非常耀眼的光芒,就跟两只探照灯似的,晃的我都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“快跑,它这是要用‘冰冻千年’这种妖术……”老阎在对面大声叫着,一溜烟逃没影了。

    我跟老钱也慌忙往后急退,等出了洞窟口,死雪妖身上已经结了一层后厚重的冰雪,而这层冰雪还正在以非常奇快的速度往外蔓延,冻结。老钱一看势头不妙,揪住我的衣领,在洞窟内低空飞行。刚转进一个洞窟,冰雪就冻结到了脚后跟后头,吓得我们俩魂飞天外。这要是给冻进冰层里,死雪妖倒是过几天还能出来活动身子骨,我们恐怕就变成冰尸了。

    不对,老钱和老阎都变成冰魄了,草,那就给李莫愁当冰魄神针用吧。

    老钱大喝一声,速度加快了一倍,在冰雪冻结之前逃出了洞口,但此刻他已经是油尽灯枯,猛地就往下坠落了。幸好老阎跟在后面,抓住了我们俩,缓缓的落在绝壁下的雪地中。

    “一冻是千年,再不现人间,凄冷幽深处,秘藏永不现……”

    这声音是死雪妖的,丝丝袅袅的钻入耳中,就像在跟前说话一样,语气凄凉悲切,让我有种落泪的感觉。它这四句诗,听起来若有深意,好像告诉我,秘密被冻在了冰雪内,一千年恐怕都不会再现人间了。

    老阎叹口气,充满了悲凉的味道说:“雪妖这种冰冻千年,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妖术,一旦使出,洞窟内的冰雪千年不化,它不但出不来,外人也别想得到它。唉,可惜这种秘密就此埋葬在冰雪内了。嘿嘿,一千年,谁等得了那么长时间?”

    老钱也跟着唏嘘一阵子,此时听到了群狼的吼声,似乎为冰冻了死雪妖悲鸣。

    “走吧,狼来了!”

    老钱因为刚才拼尽一口气把我带出来,现在累的再没力气,老阎带着我们俩飞出野狼谷,落在一个山头上喘气。

    我正要问他们护家神奉地府谁的管制时,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,是女人的哭声,我心头一惊,赶忙站起来四处眺望。这时天色微明,看到山南坡上,有一团人影,于是慌忙跑下去。

    这一团人影是两个人抱在一块,不出我的所料,是董雪娟和皮皮。

    看着左右两条长长的足迹,应该是皮皮离家出走跑到了这儿,被董雪娟追上的。可是皮皮这会儿双目紧闭,整张小脸都变得紫黑,没半点人色。而印堂上凸暴出一个文字一样的符文,看着像是“离”字。

    我明白了,这是当时死雪妖在皮皮还是胎儿的时候,在他身上种下的毒咒。以至于十年后,能够为它开道,让它破除诅咒,走出了野狼谷。

    董雪娟抱着冰冷僵硬的孩子,只顾失声痛哭,根本没发现我来到身边。以及我探了探孩子鼻息和摸了摸孩子胸口,她都不知道。可能她以为皮皮已经死了,巨大的悲痛淹没了一切理智,发疯一般的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“大姐,先别忙着哭,皮皮或许还有救。”我轻轻推了一下董雪娟肩头。

    “啊!”她这才意识到我在跟前,噗通跪在雪窝里,拉住我的衣角哭道:“真的吗?求求你赶快让孩子活过来,呜呜……我失去了丈夫,再不能失去皮皮了,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哭声,让我感到一阵心酸,赶紧把她搀起来说:“孩子气若游丝,没有完全断气。今天入夜前要是能够驱除了身子里的毒咒,就有希望活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驱除毒咒?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,哪怕让我倾家荡产,带着皮皮去街头乞讨我也愿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收钱,只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,救不活皮皮,大姐也不要怪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不会的,我不会怪你。”董雪娟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揪紧了我的衣角不停拉扯。

    “那好,咱们先回东河村吧。”我从她怀里接过孩子,迈步往回走去。

    老阎和老钱不用找了,现在已经天亮,他们早跑没影了。而我们俩抱着孩子,经过三个小时的跋涉,才回到了曾老金家里。大伙儿见我安然返回,都是十分高兴。可是看到这个孩子的情况,又担忧起来。

    董雪娟呆呆的看着放在炉火边的皮皮,跟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。我们都走到院子里说话,我简单把雪妖的事说了一遍,曾老金听到这一千年之内,村子再不会遭到灾祸,非常激动。

    范教授他们和沈冰问我,这孩子怎么解救?我摸着鼻子半天说不出话,因为实在很难。沈冰催急了才告诉他们,救孩子的唯一办法,只有找到他当年的胎盘。因为毒咒是种在胎盘上的,要想根除,只有把胎盘放在法坛之前做法事。

    众人无语,都过了十年,别说这么长时间,就算刚生下来不久,谁还会留着这种东西,早找不到了。沈冰说就不能再想个其他法子?

    我摇摇头,毒咒在胎盘内根深蒂固,就算腐烂化成灰,依然是罪恶根源。现在在孩子身上下手,根本无济于事,不会有半点效果。

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,唐大年跑了过来,看到我们双手在身上不住搓着,看上去挺拘谨。其实我清楚那不是拘谨,而是昨天冷落我和沈冰,今天估计有事求我,显得心虚而已。

    果然这家伙木讷的说:“那个,先生,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小莉娘是咋回事了,从昨晚一直闹到天亮……”

    沈冰不等他说完,一口回绝:“不能,请回吧。”她是学足了昨天这家伙拒绝我们要饭时的口气。

    唐大年腾一下脸就红了,结结巴巴的说:“那个,先生,我……她……”他一急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    “习先生,我觉得还是应该帮助一下他吧?”范教授一脸怜悯的表情跟我说。

    沈冰冷哼一声说:“他有个好姑爷,要找阴阳先生还不容易,何必来求我们?”

    “那个,不是有力现在找不到了,小莉也没办法。”唐大年说着低下头。

    我看到范教授、严鑫毅和田雯雅都是一副同情神色,于是跟他们点点头,意思是放心,我会帮他的。然后看着唐大年说:“我可以帮忙,但你要告诉我,昨晚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偷看?”

    “因为,因为,我们家那块祖传玉佩老是跳动,带着我们走到老金门外的。”

    我心头一动,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。其实昨晚上第一次真正让死雪妖逃走的,不是因为我的桃木剑刺中了它的灵窍。再说以它的速度,也不可能让我得手。而真正的原因,是唐大年带着的那块玉佩,吓走了死雪妖。

    这么想来,还是他们两口子无意中救了我们一把。与此同时,我又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,那块玉佩会不会驱走皮皮身上的毒咒?

    “好,这就跟你去看看大婶。不过,你得答应我借用你们家玉佩两个小时。”我激动的抓住唐大年的手说。

    “这个玉佩,玉佩,玉佩是不能借给人的…”唐大年从手里抽出手,惭愧的说。

    “就借两个小时,保证不让玉佩受到一丝损坏,怎么样?”我盯着他说。

    唐大年低着头想了会儿,终于答应。但提出一个条件,借给我这两个小时之间,他必须跟着玉佩,看样子是怕我掉包。

    我这过去,沈冰带着已经醒过来的二阎王,范教授和两个学生都跟在后头,连曾老金都来了。范教授自从死亡谷回来后,对鬼邪表现的很热衷。他想看到更多关于这类的情况,要做一个更完整的研究报告。而曾老金看到我居然跟护家神关系那么好,简直也把我当成了神。其实那是个屁神,就是一群死鬼,这不能告诉他们实情,否则非把他们吓个半死不可。

    进了唐大年的家,小莉已经回来了,一把拉住我的手:“风哥,你一定要救我妈,要多少钱我都让有力给你。”看着她哭的像梨花带雨似的,显得楚楚可怜,又被她小手给握住,我这心就立马酥软了,这会儿唐大年不借玉佩,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。

    沈冰在背后干咳两声,我吓得急忙把手抽回来笑道:“跟我提钱那不是见外吗?放心,我一定把大婶治好的。”

    唐大年倒是挺老实,进门就把玉佩拿出来递给我。这是一块跟我们手上玉镯一样的红玉,是圆形中间有孔的玉佩,这种玉佩学名叫平安扣。放在掌心触手阴冷,玉佩中血红色的光晕,就像涟漪一样往外不住扩散,让人看了心底产生一种惊栗。我立刻断定,这跟玉镯是一路货,它们两者之间肯定有着极深的渊源。

    玉佩表面挺光滑,没有任何雕刻花纹,我看了一会儿,没看出什么门道,就递给沈冰。

    这时躺在床上的小莉母亲,“嗷”一声叫,一跳而起,跟疯狗似的冲这块玉佩扑过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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